王牢头虽是牢头,更兼着捕快班头的身份,对这些牌子甚是熟悉,一眼就认出这牌子的来历,连忙躬身将牌子双手递了回去。

太监一般不出宫,只要出宫办差一般都是皇差,王牢头不由得他不慎重,这些身体残缺之人平日里看似友善,那可是动不动就能弄死你的主,关键是这种生物他小心眼,贼记仇。

平日里除了老银子迎高踩低,一心伺候主子,这偶尔有点人上门拉仇恨,那可不就是小人报仇,从早到晚的琢磨你。

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何况还是一个每日都琢磨怎么弄你的弄你专业户。

“不知道公公此次来扬州所为何事?如果小的可以帮忙,必当义不容辞。”

“也没什么大事,这里刚刚关进来一个自称是茅十八的要犯,这茅十八一直扬言要与鳌少保,我们满清第一武士在武功上一较高下,鳌少保甚是觉得荒唐,所以请了皇上的旨意,让我们前来探访一番,所以想请王牢头这几日好好审讯一番,不管此人到底是不是茅十八,都要慎之又慎。”

“茅十八被抓了?好,我这就回去审问。”

茅十八是官府悬赏的要犯,能帮助眼前的小太监办差,又能得到赏钱,王牢头自是满口答应。

“不急,如果真的是茅十八,王牢头交于刑部看押上京即可,但如果不是,此人胆敢冒充鳌少保要找的人,虽算不上欺君,但也决不能轻易饶恕。”

“公公放心,我明白,即使不是,敢欺骗鳌少保他老人家,我也会将他折磨的欲仙欲死。”

“那倒不用,如果确定不是,关他个十天半个月,随便打几板子放了便是,毕竟鳌少保也是要名声的。”

“是是是,我一定照办。”

“那就辛苦王牢头了,这里是五十两银子,就当鳌少保请兄弟们喝酒了。”

“这怎么使得。”

内侍们都是吞金兽,不收银子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见海东青拿出五十两银子,王牢头断然不敢收的。

“诶,又不是我给的,这是鳌少保给的,怎么,你看不起鳌少保?”

“不敢不敢,我收我收。”

……

鳌拜之名不管在朝野还是在民间,名声早已混臭,但臭归臭,却是很少有人能招惹的存在,尤其是近年来,鳌少保的名头早已盖过了当今的皇上。

今日海东青借用鳌拜的名字来压这王牢头,哪怕王牢头觉得事有蹊跷,甚至有些荒谬,也不会主动去找鳌拜核实。

更何况海东青的内侍监的牌子是真的,这趟浑水哪怕没那么浑,也不是他一个捕快班头能够趟的。

他自己也是深知,哪怕他水性再好,也容易被淹死。

所以王牢头回去牢房中,看到牢房中冒充茅十八的是韦小宝,二话不说,先命人打了二十板子,关进了牢房里。

自此,韦小宝的命运被改写了一半,为什么说一半,那是因为这货实在是一代主角,光环还是在的。

……

出了衙门的海东青一身轻松,扯虎皮这种事在这个通信不发达的皇权社会简直不要太爽,量他一个小小的捕快也不敢去找自己口中的鳌少保认证。

此时的天色已经接近傍晚,眼看着天色将黑,海东青拦了路人,打听了一下丽春院的位置,小跑着朝着丽春院敢去。

……

“大爷,来呀……快来呀……”

“大爷……进来坐坐嘛,小奴家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哪里都可以通哦……”

华灯初上,丽春院门口、楼上楼下,各色各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身怀绝技的女人开始了一天的营生。

引得路人一个个心里小鹿在乱撞。

海东青进来之时也难免造这些技工在自己的身前身后摸了又摸,直沟的海东青心里一阵邪火无处散热。

遇见一些身穿薄纱,隐约可见全身的绝技女子,海东青更是隐隐有了不该有,却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好在想起今日要办的事,海东青强压下邪火,从一名龟公之处得知了韦小宝他娘韦春花的住处。

上了二楼,海东青推开了一名女子丢过来的丝绢帕子,敲了敲韦春花的房门。

房间内,韦春花一脸谄媚,怎奈对面是个老太监,对她丝毫不搭理,正当她心下恼火之际,传来了三声敲门声。

“谁啊?”

韦春花不耐放的从椅子上站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髻,打开了房门。

“我找海大爷。”

海东青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在韦小宝口中‘声色艺’具无的娘亲,咧了咧嘴,刚刚被撩拨的那股邪火,瞬间熄火。

“这女人能避孕。”

这是海东青的想法。

“你怎么来了,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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