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别介意,我那孙子性格并不坏,可能是旺财伤的有些严重。”

海东青龇牙咧嘴的捂住刚刚少年抹过的位置,药酒所过之处,有种强烈的烧灼感。

“没事大爷,这个年龄的小孩子打架很正常。”

海东青一边揉搓着自己的肩头,一边用一种与自己年龄不相符的语气说着,看着老汉仔细打量着自己,海东青这才悻悻的想到,自己的年龄只有十岁,还没他孙子的年龄大。

“你肚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对了大爷,您还没告诉我这竹筐是谁的?”

相对于肩头挨那一鞭子,肚子上被踹的那一脚还真不算什么,毕竟那侍卫踹过来时,海东青已经回过头,下意识的往后闪了闪。

“嗨,那竹筐是老汉随手编的,不值几个钱,老汉回头重编就是,今日小孙子说和别人约好了要打架,叫老汉我拿着跌打酒在这里等,我寻思着顺便带着几个竹筐卖一卖。”

“您孙子要打架,您不管吗?”

“这种事往日里也不少,我那孙子平日里在家帮着农忙,这会地理都播了种子,也就没什么事了,这京城里经常有人茬架,每次都是凑凑人数冲冲门面,很少真的打起来,还能落下几个大子当赏钱。”

海东青听着心里好笑,原来老北京茬架这种事,从古就有,今日总算是听到正主了。

“大爷会酿酒?”

“老汉是个农户,家里早年你就是酿酒的,这十里八乡的,家里有个喜事的时候,就会拿粮食到老汉这里换些,只是近年来闹兵灾,老汉这身子骨也不行了,家里也没有多余的粮食,也就酿点自己喝点,再弄点跌打酒,你问这做什么?你这有外伤,还是少喝酒。”

海东青当然不是想喝酒,昨夜与黄伯喝酒时就觉得,那花雕酒虽然香甜好喝,但是缺少了现代白酒的甘冽香醇。

现在听得老汉懂得酿酒,心里开始活泛了起来。

如果说刚开始小姑娘的那一幕只是激起了海东青想要赚钱的想法,接下来那一鞭子和一脚,更是坚定了海东青要在这虚拟世界里赢得点什么的冲动。

那个什么,叫做尊严。

“大爷,我刚刚砸坏了您的竹筐,已经甚是不好意思,现在又用了您的跌打酒,我身上也没什么银钱,无法赔给您,不过我倒是有个赚钱的法子,不知道大爷愿不愿意。”

“什么陪不陪的,乡下人不讲究那些。”

见老汉没说愿不愿意,海东青就知道,这老汉看自己年纪轻轻,并不相信自己能有什么赚钱的法子。

这倒是让海东青觉得面前这个老汉是个淳朴的,没有想着从自己身上占什么便宜。

至于不相信自己,这也不怪老汉,敝帚自珍的毛病从古至今都有,谁有好法子会教给外人,老汉也就没在意。

“大爷莫非不信我?”

“这……”

老头见海东青面色郑重,不似作伪,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他家里只能说勉强度日,不然也不会任由小孙子在外瞎闹腾,如今听了海东青这般说,心里多少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

如果海东青真的有办法教自己赚些银钱,那自家的日子也就会好过一些,自然也就能让自己的孙子进学堂,就算将来考不上什么秀才、举人、进士,也好过整日里在外逞凶斗狠,最终如同自己一般,面朝黄土背朝天,整日里从地里刨食,看天地老爷的脸色吃饭好很多。

“大爷住哪里?可否带我去家里,我当面教大爷如何赚钱。”

“这……不太好吧?”

“大爷仔细看一下我,我年方有十,就算有什么坏心思,能拿大爷如何?我害怕大爷把我拐到山里,卖给别家做苦工呢。”

“小兄弟说笑了,只是家中有些破败脏乱,怕污了小兄弟的一身衣衫,如若小兄弟不嫌弃,那就跟老汉走吧。”

海东青知道这只是托词,也不以为意,跟着老汉走去。

……

海东青一路跟着老汉,出了德胜门继续往北,又行了几里路,便来到了一个只有是几户人家的小村庄。

老汉腿脚有些慢,一路走来竟已经是中午,好在这老汉的家就在自己郊外牧场和皇城中间,离郊外牧场也不算很远,以海东青的脚力,也就是半个时辰的路程。

相比于海东青刘各庄的家来说,那要好的多。

“村生,家里来客人了。”

进了老汉家的院子,老汉一边腌上院门,一边对着两件茅草屋喊到。

老汉家虽然看起来确实很清贫,但是院落里打扫的还算干净,院子里的东西也都井然有序的摆放在角落,看上去就是会过日子的人家。

更难得的是院子里还有头驴子,一旁的鸡舍里还有一只老公鸡。

“爹,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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