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听完点头,他还真在。“这有什么关系,小李家的狗是大型犬,金毛,张老师不是说狗太大,她怕遛狗的时候拉不住?”

“没错,”罗大炮拍大腿,“张老师说年纪大了,没办法。她说自己也不想养狗养猫,她买打折面包喂流浪狗。我们还说让她注意安全,她自己也说会注意的。”

“这也没什么问题啊?”

“你听我说,后来我再去河边儿的时候又碰见了张老师。那时候她在喂流浪狗,手里还拿着绳圈。这个我告诉你就有点儿不对劲儿啊,你说他一边喂狗一边摸流浪狗的脑袋也行,她拿个绳圈做什么?”

“老肖,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同意了。喂流浪狗就是把狗粮放下,离开就行了,无论是摸脑袋还是干别的都不安全。你怎么知道这狗它并不发狂不咬人?万一带狂犬病毒,那可就麻烦了。你当时就没说说张老师?”

“嘿,我当然要说,我往那一走,走近了才发现,张老师拿那几个狗脑袋练手呢。也不知道她喂了它们多长时间,那几条狗是没什么动作,咔咔地光在那吃。我以为张老师是要拴条狗回家,就问张老师是不是有那个想法,结果人张老师说了,她年轻的时候去草原支边,这不没事儿干,她想起自己会套马,没马就拿流浪狗练手了。“罗大炮说完,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这一通话说的,嘴巴都干了。

“听你这么说,这张老师是拿狗当马套?她这也算运动,没什么关系啊。”老肖也喝茶,小口抿,比罗大炮斯文多了。

“我也这么想啊,后来我去那个小市场逛,才知道张老师也去过那边,还准备卖狗。说自己家养的,现在不想养了,问那狗肉摊摊主要怎么办。你问我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因为那天有人和那摊主聊天,那摊主自己说的。”

“我听明白了,这张老师要抓狗卖给那摊主,被你给听见了。这,这,张老师准备抓流浪狗?”

老肖放下了茶杯,低声说话。

“看样子是,摊主还说呢,一个老太太,要是狗子稍微大点,就很难制住,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狗给装袋子里,那种结实的,这狗就跑不了,只要拿到他摊子上,那几大功告成。说完还唏嘘呢,说狗养时间长了,卖的人都少,这老太太不知道怎么想的。旁边就有人说了,说不定是这家儿子家养的,要生孙子可不得把狗给扔了。哎,对了,小李家那金毛去哪了?”

“学校那边不是有建筑工地吗?小李送那去了,说是和那看大门的人说好了,等过个一两年再把狗接回来。”

“老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怎么知道,我这不是没事儿就溜达,看见小李把那狗送过去的。那个楼盘是三年工期,看门人和小李是老乡,我看见小李,小李和我说的。怎么?你这什么表情,人家那是大工地,看门人就好几个,狗也养了七八条,狗粮堆了不少,真的,我进去看过。”

“嘿嘿,这不是我看见狗肉摊子,知道有人吃狗肉嘛。那天摊主那么说,就有人说他见过张老师,儿子吸毒死了,肯定不是儿子家的狗。就有人开始乱猜了,说是不是儿子之前家里养狗,这老太太认为都是狗的错。真是,你是没看见哪,那些人,猜什么的都有,胡说八道的也不少。”罗大炮摇头叹气。

“唉,可也是,老代那是一辈子的文化人,他和张老师两个,一个教英语,一个教历史,琴瑟和鸣,一辈子都没红过脸,要不是代军被人诱骗吸毒,这一家子得多好。”

“哎,我跟你说啊,就那个强子,他也是我们的学生,你还记得不?就是代军初中同班,比咱俩带的那级低两级,有没有印象?家里父母是铁路职工,他那个时候经常跟着代军来老代家里蹭饭,瘦高个,留个寸头,左边耳朵后一大块青色胎记,没印象?”

“我想想。有点印象,那时候代军经常和他形影不离,对不对?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在大学毕业后还和那个强子做朋友。唉,这说起来,这强子还真是有点恩将仇报的意思。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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