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府
杜鹃已经一整天滴水未进了,这可把在外头焦急等待的静琪给吓坏了,实在没办法,静琪只能硬着头皮去将此事告知杜思成。
杜思成了解事情经过之后勃然大怒,“她不吃就算了!宁亲王绝对不是什么好归宿,这种话我到底还要跟她说几遍才行啊!”
静琪嘴唇轻咬,面露难色地说道:“老爷,您还是去瞧瞧小姐吧!她今儿个受到太多打击了……”
杜思成闻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朝着杜鹃的闺房走去,静琪则一声不吭地紧跟其后。
到了门口,杜思成抬手轻轻叩响房门,只听见屋内传来杜鹃略带哭腔的声音:“不是让你别来打扰我了么?”
杜思成沉声回应道,“小娟,快开门。”
听到父亲的声音,杜鹃用手揉了揉眼睛并迅速擦掉眼角的泪水,这才缓缓打开房门,轻声喊了句,“爹。”
看着女儿那憔悴的面容以及红肿的双眼,杜思成心中一阵酸楚,他皱起眉头问道:“为了那样一个男人,这样作贱自己真的值得么?”
话音未落,杜鹃的眼泪便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她哽咽着对父亲说:“爹,您是知晓女儿心思的,打小我就钟情于宁哥哥,这么些年来从未变过,还望爹爹能够成全女儿……”
杜思成猛地一掌拍向桌子,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那张坚硬厚实的木桌竟然瞬间碎裂开来!他怒目圆睁,对着眼前的女儿吼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天下男子那么多,为何偏要钟情于宁亲王?他今生今世恐都不会娶妻纳妾、生儿育女!”
杜鹃紧紧揪住父亲杜思成的衣袖,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声音哽咽,“爹,女儿心中只有宁哥哥一人,非他不嫁!我今日曾亲眼目睹宁哥哥拥着一名低贱女子入怀,这足以证明他并非对女子毫无兴趣,所以,请您务必帮帮我,成全我们这段姻缘吧,爹爹一直以来都是最疼爱我的,求求您再心疼女儿一回吧!”
杜思成见女儿哭得如此伤心欲绝,心头不禁一软,但仍面露难色,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此事暂且搁置一旁,待宁亲王自潞城归来之后再作商议,此刻,你还是先去用膳吧。”
杜鹃心知肚明眼下别无他法,只好默默点头应允,她并没有将上官萱放在眼里,她觉得欧阳宁不过是玩玩而已,不会当真,就算是进府了最多不过是个侧妃而已,因为王妃自古以来都是门当户对的,而上官萱跟本不是京城贵女,不然自己不可能没印象,有时她也纳闷为何自己不能活得洒脱一些,不去苦苦追求那些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杜鹃呆呆地站在窗前,心中五味杂陈,她默默地望着远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宁哥哥的冷漠和对那个贱人的偏爱,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痛了她的心,她不明白,自己为宁哥哥付出了那么多,为何却得不到他的一丝回应?而那个贱人,什么都没做,却能轻易地夺走他的心。
杜鹃的心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或许,她应该放下这段感情,不再为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心难过,但那份深深的眷恋,却让她无法轻易割舍。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杜鹃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她知道,爱情从来都不是公平的,但她依然期待着宁哥哥能有一天看到她的好,回心转意,然而,这一天似乎越来越遥远,她只能在痛苦中默默等待,然而,爱情总是让人身不由己,日后杜鹃为了这份感情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时光荏苒,数日之后……
欧阳宁一行人抵达潞城后,并没有声张,而是选择低调行事,他们暗中展开调查,希望能了解更多关于城中状况的信息。
在一次秘密探访中,他们来到了一座破旧不堪的庙宇,进入庙里,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惊——许多老人和孩子躺在地上,面容憔悴,身体虚弱。
上官萱见状,不禁眉头紧蹙,”红莲,过去瞧瞧这些人到底患了何病?”
红莲领命上前,熟练地为其中一名老妇人诊脉,片刻之后,她的脸色变得愈发沉重,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小姐,这并非疫病,而是中毒所致!且此毒不该在此地出现才对呀!”说完,红莲缓缓收回手。
上官萱听闻,眼神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接着,她吩咐道:“再看看其他几人的情况。”
红莲依言照做,接连为数名患者把完脉后,得出的结论依旧是一致的——全部中毒!上官萱自己也亲自为其中一人诊断,确认无误后,心中暗忖:看来这潞城之事颇为复杂啊!
上官萱收起手,冷静地分析道:“眼下当务之急,咱们先寻一处安全之地落脚,待稍作休整后,再来详谈此事。”
欧阳宁点头回应,“好,就去我名下的云舒客栈吧,那里比较方便。”于是乎,众人便朝着云舒客栈进发。
上官萱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地跟随着欧阳宁来到了云舒客栈,一进门,便有热情的店小二迎上来,“几位客官,您们是要在此歇歇脚呢,还是打算留宿本店呀?”
话音未落,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神情冷峻的男子骤然迈步向前,挡住了店小二的去路,这名男子便是骤雨,他眼神犀利如刀,紧紧盯着店小二,语气生硬,“少废话!快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我们有要事相商!”
店小二心头一凛,他从这群人不凡的气度与衣着判断出对方来历非凡,绝非普通人物,于是不敢怠慢,连忙点头哈腰地应道:“好嘞,客官您稍候片刻,小人这就去请掌柜的过来。”
不一会儿功夫,掌柜的便脚步匆忙地赶了过来,他满脸堆笑地对着欧阳宁和上官萱拱了拱手,“不知几位贵客光临小店所为何事啊?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欧阳宁与上官萱对视一眼后,双双并排坐了下来。
此时,骤雨则一把拉住掌柜的胳膊,低声说道:“能否借个方便之处说话?”
掌柜的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随即便跟随骤雨走到了一旁较为僻静之处,待两人站定之后,骤雨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掌柜的。
掌柜的定睛一看,顿时脸色大变,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作势就要跪地行礼。骤雨眼疾手快,连忙伸手将其扶住,并轻声嘱咐道:“无需行此大礼!那位端坐于桌前的乃是咱家主子及其夫人,此次他俩前来此地正是为了调查疫病一事,不知你是否有所耳闻或者掌握相关线索?”
掌柜闻之激动不已,“雨堂主,属下之子亦遭疾病缠身,恳请雨堂主施以援手。”
骤雨神色凝重,“好,我等此次前来携有医士,稍后便让她为你之子看诊。”
掌柜感激涕零,“属下赵杰谢过雨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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