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校外都能清晰听见收拾书包的嘈杂声,这种对于放学的迫切感是代代相传的,这个时候的孩子们是不会去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到下班时间仍然坐在工位上唯唯诺诺,是因为没有下班铃吗?
“跟近一点,他如果对这些中学生下手了就无可挽回了”我沿着墙边到了校门口,屹立于老康和校门之间,身后的校门吱呀打开,周围还有些早早到了准备接孩子的家长,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喊这些家长帮忙应该是可以控制老康的。
老康没有做出任何行动,低着头还在等待着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心中愈发躁郁,走出校门的孩子越来越多与前来接他们的家长汇聚到一起形成一股汹涌的河流不断冲刷着我的大脑,使越来越难以思考老康的目标是谁,是学生还是老师?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辆紫色轿跑停到了老康面前,轿跑里的人向老康打招呼,从手势里都能看得出很轻蔑,老康却表情愉悦上前要跟那人握手。
老簿此时大喊一声“不好,那人要被老康拽进剥灵狱了”
听闻我一个箭步冲过去,虽然只是间隔十几米,人群还是极大延缓了我的行动,闪躲之间车上那人手已经垂在了车门上,老康顺势坐进了车后排。等我到了近前这两人都像失去生命体征一样睁着眼倒在座椅上。
我气得直跺脚“哎呀,为什么这么快啊,仅仅前后几天而已就完全同化了?”
老簿也不可置信“这确实很少见,那么就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我们想错了诞生时间,第二种是这次诞生了个非常强大的业像,无论那种都很危险。”
我头上只冒冷汗“我这刚新建账号啊,新手村还没出去就碰上阶段性大BOSS了?这给人看事看进艾尔登里啦,打完这单是能加冕为王吗?”
老簿叉着腰定了定神“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先别着急,你说的什么艾尔登我不知道是什么国外地名,至于那地方是否危险到出来就能加冕我更无从考证,但现在这情况只能硬着头皮先进去,我们至少有一刻钟的时间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进车里还是进剥灵狱,看看车里十几分钟还是够用的”我甚至仍然存有一丝侥幸
“你这不废话吗?当然是进剥灵狱啊,你赶紧坐到老康旁边去。”
我低头钻入轿跑,此时这车内饰再豪华我也不感兴趣了。老簿漂浮在车中间,拿出了那个烛台,不知念了什么咒语,烛台中的光圈将我们笼罩起来。
等我再有知觉时已经躺在操场地上了。揉了揉眼睛望向天空,眼眸中映出夏日旧梦中的湛蓝天空,我坐起身来却没有传统故事里被风吹动的白色连衣裙。
周遭只有完全不相融的三种颜色,被墨绿笼罩的植物,被铅黄覆盖的建筑,被血红涂满的日用百货。天空之上岁月静好,天空之下诡秘莫测,剥灵狱的封锁第一次向我展现。
我像是跻身于某种复杂流体的沉淀,天空是临近瓶口的清液,我被众多杂质包围,身上有一层灰白色的虚线将我暂时从周围隔离。没时间多想了,谁知道那一刻钟是从什么时候算起的,我飞奔向主教学楼,速度肯定比以前奔向食堂要快的多。
教学楼里昏暗幽寂,狭长的走廊两头都是被稀释的黄色雾气,我停在一楼中间的楼梯口,听见每层都有急促的脚步声,每隔几秒停一会,听声音应该是同一个人。我轻手轻脚的攀爬着楼梯,每到一层左右观察寻找是否有人。
当我爬到第四层时终于看到了人影,从衣着来看不是老康,那大概率是车里打招呼的那个。这个人穿着拖鞋,跑起来声音特别沉闷,像是要陷进地里,每到一间教室门前就用力拍门向里面呼救,可看见门上窗户后就吓得去拍另一扇门。
不一会那人就到我身前教室的门前了,依旧在用力拍门,窗户上探出人脸,是老康那青白色的脸盘糊在门上,嘴里嘟囔着什么,那人看见之后立马吓得去拍下一扇门,在他即将跑向左边长廊深处时我才看见从右边驶出一辆古代形制的战车。
这辆战车前脸扁长像翘起的舌头,只有两个轮子,通体包裹着银白色的铠甲,着跑起来没有任何震动只有那种猫爪划黑板的尖锐噪音,车顶缝里漏出一张干瘪的脸,它驾驶着这辆战车追赶着那人。
正当我仔细观察时耳边传来老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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