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声音由近及远,红雾汇成的水滴状产生波纹缓慢辐射,整个空间显得虚化又诡异。
闲无小心翼翼触碰,当接触的一瞬间,他形成的墨色小人不断与其结合但却不失完整。
四周无端产生产生吸力,想将闲无整个吞没进去,这个感觉他并不陌生,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脑海中“好运符”的情况,这一次他感觉有些昏昏沉沉。
“好疼!”,强烈的刺痛将让他一下如吸薄荷,猛的一下变得又如此清醒。尽管刺痛仍未消失,但他感觉眼前产生无数的红黑丝线。
它们不断交织,由浅入深,由虚幻变为真实,形成了一张完整的图案,像是地图,又如棋谱,闲无有些震撼,这种画面他从未见过。
“画卷之上”之上最高处有一团浓雾,仔细查看会发现有金色形如符箓模样的物体微微摆动,灼灼星光,如此耀眼,犹如神灵般俯视着闲无。
这是他看的最清楚的一次,“好运符”,恐怕要改名了。
闲无收回目光,慢慢恢复冷静,同时感觉到的刺痛也慢慢缓解了一点。他心念一动,处于“画卷”上的墨色小人随之移动。
他注意到远处的光点吸引着他,他小心翼翼让墨色小人移动到光点旁,当他凑到跟前。
光点逐渐放大,闲无面前出现了一处陌生又熟悉的大院,低头一看,那一双手布满了老茧,他变成了李安,或者说他代入了李安。
朦朦胧胧的看到了他经年所过时光,早起晚归,耕耘劳累,李家和睦,欣欣向荣,画面一转,来到一处房间。
闲无心念一动,此时“李安”,他神情紧绷,手指却微微发颤,正对着一个盒子重复喃喃道,:“消失了,消失了”。
闲无感觉到他的心情颤动与恐惧,背部发凉,那种强烈的害怕,扎在骨髓。
“罪民!”一声厉呵将闲无仿佛从遥远星河拉了回来,算命铺前,闲无低着头,眼神逐渐清醒。
闲无抬起头来,阳光刺的他眼睛生疼,身旁的聒噪,尖叫声,让他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他扶着椅子想要站起来。
此时,一个球状物体顺着铺子滚落在他脚下,他愣了愣,随后瞳孔剧烈收缩,身体下意识像后跃起,眼中的光线逐着向上掠去。
明明烈日当空,此刻闲无却手脚冰凉,站在他面前的,乃是同胜国的禁卫军。
遍眼望去,禁卫军们身着漆黑的盔甲,盔甲印有伏虎图,周身散发着凛寒的气息,眼神淡漠,生人勿近。
为首且离闲无最近的一人,更是不断流露着威压,让闲无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眼神淡漠的俯视着闲无。一举一动有着凌冽的杀气,这是生活安逸许久的闲无从未经历过的。
胯下马儿在眼前人急躁的跺脚,眼中充血,或许是因为脚下无头尸体,可能又或是仍然渴求嗜血。
手中的偃月刀向下滴落的温热鲜血。
不论是他身上感受到的强烈威压,又或者是给人撕碎一切的危险气息都提醒着闲无,此人毫无疑问便是禁卫军的统领。
闲无毛孔都要炸开了,胸中鼓动,震声如雷,他迅速后撤,一退再退。
右手伸向暗藏的匕首,紧紧握住,随时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情况。
“还不够”,闲无紧握匕首,咬着牙,眼中有些充血,喘着粗气,这样的安全距离还不够,可是后面已到南墙。
统领皱了皱眉,看向了旁边的并骑之人,闲无这才注意到他身旁竟是当地郡县县长,燕坤,燕坤此时尽是油脂的脸上堆满了笑。
燕坤从怀中摸索着,脸上的肥肉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抖了一抖,终于他取出一卷宗,然后仔细看了看,接着笑着摇了摇头。
得到了答案,那味统领却并未离开,仍旧盯着闲无,似乎想要将他看穿,几秒钟后,他便转过头,呵斥着马儿离去,身旁的手下跟着一起呼啸离开。
正当闲无松了口气,脑中却微微刺痛,刚刚跟在统领旁的燕坤此刻却饶有意味的盯着他,刚刚堆满的笑早已消失不见。
两相对视,燕坤最后玩味的看了一眼闲无,随后喝马离开。
闲无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享受劫后余生的喜悦,他很快镇定下来,思考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脑中仍残留的刺痛却提醒着他,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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