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雷派内堂
掌门张甫正和一白发男子说着什么,两人神情严肃,时不时感慨几声。
“周长老你来了,快坐下,有一要事相商”,堂门从外被推开,进来一人,乃是演武堂长老周施德。他刚一进门,就看见昆仑派掌门鸣玉子也在。
“拜见鸣玉掌门,多年不见,今日到我重雷,幸会幸会”。
“周长老不必客气,近期我在荆地游学,知晓一事,因此事非同小可,特此前来请张掌门相助”,鸣玉子看向张甫正,继续说道:“八大派近日来动作频频,在各地兴风作浪,担心有卷土重来的想法。据我所知,他们已经制定了偷袭的计划,当年参与过淝水大战的各帮派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目标”。
“什么,他们要偷袭!”周施德颇为震惊:“那看来必须得要做准备了”。
“哎,武林又要有一场血雨腥风”,张甫正面露担忧:“中原和南方各派相对要安全一些,晋地他们难以自由进出,我最担心的是在外域的几个门派,”
“可这些人为何又要重生事端?当年大战结束,苻坚领残兵而归,北方早已分裂成数个国家,连年混战不堪,可没心思南顾啊。难不成,他们想自己攻晋?”周施德一脸困惑不解。
淝水之战,他们三人都是在现场亲眼目睹了秦军的失败,如今已过去二十五年,八大派又起波澜,目的何为?
鸣玉子说道:“我也有此疑问,所以我决定要把此事查个明白,我听说此事与燕国有些许联系,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事非同小可,我愿与鸣玉掌门一同调查此事”,张甫正附和道:“我重雷弟子遍布东西各地,他们也能秘密搜集信息”。
“好!那给昆仑派送信一事就拜托张掌门了,我明日就前往燕地”。
“你放心”,张甫正接过鸣玉子递过来的书信,转向周施德:“周长老,鸣玉掌门担心八大派对昆仑派有所企图,已修书一封写明厉害,你派亲信弟子前去送信。此去路途险恶,事关昆仑安危,务必上心”。
“周长老,一定要把信交给宋远,不可让他人知晓”,鸣玉子补充到。
“请两位掌门放心”。
……
周施德拿信回到家中,叫来了自己的儿子周文举。这周文举是周施德年近五十所生,前面都是女儿,老来得子,对其非常宠溺。
而周文举天生富贵,自小在重雷派里就是横着走的主,除了镇派绝学想练什么武功都可以,年纪轻轻就混到了演武堂管事。但此人心思不在武学,花花肠子倒不少,风流倜傥公子哥,派内派外都留过情。周施德对此并不知情,在他眼里这个儿子是自己最得意的杰作。
“文举,有重要的事情交于你办,办好了,掌门定会给你记功一件”。
“真的啊爹,有啥好事?”
“给昆仑派送一封信,亲手交到代掌门宋远的手里”。
“去昆仑山?!爹,我可不去,山高水远的,又是异族人的势力范围,您放心我啊?”,周文举从没独自出过远门,心生胆怯。
“此事不宜人多,你要是担心自己找两个得力弟子和你一同前去。再说了,你现在好歹也是演武堂管事,路上真若遇到贼人你还怕应付不来吗?”
“那、那、那您直接叫别的弟子去啊,非让我去干这苦差事干嘛!”
见儿子不从,周施德也怒了:“叫你去你就去!还不是为了你好!爹年纪大了,还不知道能活几年,趁我还在,给你谋几个好差事,在掌门那里也能树点功劳”。
周文举不敢再争闹,一脸不情愿地点点头。
“记住啊,务必在二十日内亲手送到昆仑派宋掌门手里”。
“哦,记住了”。
周文举拿着信,轻轻闭门而出,心中极度不爽,可毕竟是父亲大人亲自下的命令,他还是不敢违背。
“什么鬼差事,那么远想累死我啊。算了,不管了,反正有二十天时间,先去醉乡楼歇两天再说”。一想到此,周文举苦丧的脸立马容光焕发。
……
话说陆侠风赶了半天路,刚走到附近的县城,顿感饥肠辘辘,坐下来猛吃了三碗面。
“风子、风子……”,陆侠风听到有声音在叫自己,起身扭头四看。风子这个叫法只限于重雷派弟子对他的称呼,因为他在派里属于混得最差的那一堆,大家自然也就敷衍着叫了。
“看哪儿呢?这儿,上面上面啊”,陆侠风闻声抬头,只见周文举正站在醉乡楼雅间的窗户旁,挥着酒杯看向他:“快上来啊,我请你喝酒”。
陆侠风觉得甚是奇怪,两人虽为同派,可平时素无来往,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是偶尔在同场习武罢了,今日周文举为何突然请自己喝酒呢?
“嘿!想什么呢,上三楼啊”,周文举不耐烦地催着。
陆侠风只得硬着头皮进了醉乡楼,以往他每次从此地经过,看到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在路边吆喝,都感觉她们不可能会招呼他,毕竟自己又穷又酸。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着眼前这温香艳玉的画面,陆侠风还真有点不自在,快步上了三楼,赶紧进到周文举所在的雅间,只见他的身边还坐着两位面容娇艳的姑娘。
“介绍下啊,这位是我们重雷派的一阶弟子,风子”,周文举顿了顿,搂着姑娘们继续说到:“没见过什么世面,你们可不许欺负他啊,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听到此话,两位姑娘望着陆侠风捂嘴笑了几声。
陆侠风还愣在原地,此刻他的心里颇为失望:思兮啊思兮,你咋就喜欢上了这样的人呢?
陆侠风口中的思兮是重雷派天玑堂堂主余封圣的孙女——余思兮,此女长相秀美、香肌玉肤,陆侠风在第一次见过余思兮后,就触动了隐藏多年的情窦,心生爱慕念念不忘。可当得知她和周文举从小一起长大,早已有了梅竹之情,再加上自己一无所有,也只能把这个心思藏进了肚里。
“还愣着干嘛,坐啊”,周文举走过来拍了拍陆侠风,又给两姑娘使了个眼色,此刻,雅间里就只剩他们二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男人吗,这不正常吗,我爹还有三个老婆呢,放轻松啊”,说着,给陆侠风倒了杯酒,换了副一本正经的表情。
“我作为你的师兄,也是重雷派的管事,今儿找你来可不是寻欢作乐的,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办”。
陆侠风还在生闷气,听到周文举说的是正事,有点不相信地问道:“有什么任务会找我啊?”
“我受我爹所托,命你去昆仑派送封信”。
“我?给昆仑派送信?”
“对,给你十五天时间,务必亲手送到宋远掌门的手里”。
原来这周文举一到了醉乡楼就走不动路了,平日在派内不是练武就是习文,好不容易捞着这么个空档,还不撒欢了地玩。于是整日花天酒地,喝得是不亦乐乎,再加上过几日是婉儿姑娘的生日,他可是亲口答应要留下来一起过生日的,这才着急寻个替身帮他到昆仑派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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