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行者的世界中,靳舟望持剑抵挡石宝的邪刀之举,乃是行侠仗义,自卫反击,此刻只需微一发力,剑气便可直透石宝咽喉。他冷眼看向石宝,手中长剑顶上,剑尖已然划破石宝肌肤,血珠沿着剑脊滑落。

“别……别……师兄饶命,弟子知错,您大人大量,请勿与弟子计较。适才弟子不过是与师嫂开了一个玩笑,还请您宽宏大量,放过弟子。”石宝面色惨白,话语颤抖不已,显然已被恐慌所笼罩。

靳舟望面庞微搐,胸中怒火翻涌,但他仍旧强行压制愤怒,靠近石宝耳畔低语:“你可曾杀害过生灵?”

石宝浑身一颤,不敢作答。

靳舟望沉声宣告:“我先前便言明,胆敢再犯我妻者,必叫你灰飞烟灭。”他随即便收回剑势,冷漠地道:“滚。”

石宝如遭雷噬,连连后退,直至远离现场,他虽不知靳舟望最后的话语真假,但从那坚定的语气中感受到的寒意已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令其心生畏惧。

四周围观的修士皆瞠目结舌,尽管并未听到靳舟望的最后一句话,但他们明白,自这一刻起,再无人胆敢诋毁靳舟望半分。

家中,靳舟望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修炼伴侣苏向宛坐在丹霞绒软的榻上,并亲自烹煮了一壶清灵茶水,关切地询问:“可有惊扰到你?”

“我没事,你没有受伤吧?”苏向宛握住靳舟望的手掌,细细查看他的臂膀。

“放心吧,区区一道凡铁短剑,对我而言不足挂齿。”靳舟望轻轻展示了一下坚实的肱二头肌:“在遇见你之前,我早已修炼至肉体强横之境。”

“净会吹牛,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苏向宛娇嗔一眼,叮嘱道:“以后不能再这般冲动了,像石宝这类修为浅薄之徒,我们实在不宜招惹。今日纵然将其驱离,他日他也必定会寻机报复。”

“你放心,他已经不敢再来挑衅了。我已给他下了严厉的警告。”靳舟望语气平淡地说。

苏向宛忆及石宝逃离时惶恐不安的情景,的确令人感到惧怕,不禁开口问:“你究竟对他讲了些什么?”

“无非是一些震慑人心的话罢了,对于石宝这种世俗界的混混来说,他们最畏惧的就是威吓。”靳舟望淡然地回应。

苏向宛半信半疑,但她并没有继续追问,只低声提醒:“如今你已踏上修道路途,招惹是非终究不利。有时我吃点亏也无所谓。”

靳舟望深知苏向宛是在为自己担心,他温情脉脉地握紧她的手,柔声承诺:“向宛,我曾说过,今后再不会让你受到一丝委屈,因为你便是我的逆鳞,触之即怒。”

看到靳舟望坚定而充满爱意的眼神,苏向宛心中满是感动,但脸上仍略显忧虑。

“向宛,你在担忧什么呢?”靳舟望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心事。

“我在想……你是否已将我们的居所变卖了?”苏向宛迟疑片刻,小心地提及,随后又补了一句:“坊间之人如此传言。”

靳舟望一愣,这才知道石宝为何口出狂言要带走苏向宛,原来是他无意间听到了风声……

赵健之口果真是毫无遮拦,靳舟知此言必出自赵健之口,他颔首确认道:“居所确已脱手。”

“竟然真的卖了?为何会如此?”苏向宛闻听此言,泪珠瞬时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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