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一桶金

老方同志一顿怎么搞第一桶金、怎么发家、怎么规划巴拉巴拉的忽悠，把方明山、王翠英两个搞糊涂了，方明山仔细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二蛋，你昨天摔跤把脑子摔坏啦?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啊？老方：爹啊，你不明白，可以找老韩叔去商量商量嘛！这老韩叔是隔壁邻居家的一位会点木匠手艺的大叔，村子里的屋子少不了他，隐隐的，基本上属于一个村长级别的小头头，白天看过左邻右舍的各种屋子上木工活，咱老方还看不上他那点手艺，不过总比老实巴交的方明山强那么一丢丢吧。方明山有点担心：二蛋，你那些鬼主意别让人笑话吧？老方：你试试去说嘛，不说没机会，说了，还有点机哦。王翠英在一边推了把自家男人：切！也不看看谁身上掉下来的肉！快去！自己生下来的崽，真是越看越欢喜。方明山磨磨蹭蹭走了出去，不一会就把韩老头拉了进来，老方一看，其实老韩头也就40多岁，山里做田里活的，都是晒的见老了一些，其实这一屋子的人在前世看来，也都是小弟小妹，也没啥怯场的，好忽悠的很！两手往后一背：老韩叔，想请你帮个忙，做两样木工活计，一会我画个图样给你，做好后等搞到鱼给你一半，你看咋样？韩老头一脸狐疑：我说明山，你们家二蛋不是昨天从树上摔下来了嘛，咋滴，摔的开窍啦？方明山夫妻点点头：嗯嗯。老韩头：那行，你画来看看。

老方同志四周看看，家徒四壁，别说笔墨纸砚了，连快白布都没有，村里人穿的衣裳基本都是麻布，夹杂块棉布就算不错了，难怪之前觉得又痒又膈应。于是跑到灶台下面捡了一根尺把长的烧焦了木棍，就在屋子地面上边说边划拉起来，他先画了一列竹排，中间偏下开了几个个人头大的口子，约莫两丈来宽；再画了一个竹笼，强调了一下，必须安一个单向的篦子，最后交代把竹排横在东边的小河上拦鱼，再弄几根粗竹竿两边斜撑这固定一下，把竹笼安在每个开口的地方，两边都安几个这事就成了。啰里啰嗦连比带划，把老韩头和方明山讲的一愣一愣的，最后两个相视一眼：要不就试试？山里人也出了生崽造人也没啥夜生活，说干就干，连夜跑去山坡上砍了好几根毛竹下来，一顿劈砍输出，原材料就分割好了，由指点着老韩头，把编竹笼的篾丝怎么薄薄的开割出来，再教着怎么编竹笼，老方打下手，整理竹排，把一头削尖，忙乎到半夜，基本弄完，本来两老头兴奋的想去河里连夜安上的，老方想想还是劝他们明早再去，万一出个啥意外，黑灯瞎火的看都看不清，于是一夜无话。

隔天一早，老方还再呼呼睡觉，就被摇醒了，方明山乐呵呵的说：二蛋，我和你老韩叔已经把东西都搬到河边了，等你去看着怎么安呢！老方也挺积极，马上起来跟着去了河边，望了望河道，指着一处比较窄的地方：就那里吧。两个老头下了水，开始一片片的把竹排差劲河底，敲结实，再把一片一片之间用篾丝绑扎紧，用粗竹竿斜撑着顶紧，最后把竹笼绑扎在水底下预留好的洞口上。打了个响指：收工！晚上来收鱼！

回到家，又指点着老韩做几个大点的竹篓，这万一抓了好多鱼，总要有个地方装不是啊！由砍了几根粗壮的指点着怎么扎竹排，这顺着河流一直下去，就可以到达集镇的，到那里可以直接卖鱼哦！两老头干劲十足，好不容易忙乎到下午，做好了几个大竹笼和一个两丈来长的竹排，扛到河里放竹排，老方又指点着弄了两根竹篙，齐活了！两老头跟孩子似的玩了起来，幸好河里水也不深，才到脖颈这里，掉下午也能马上爬上来，渐渐适应之后，也搞的有模有样了，然后跑去竹排那里看鱼获，顿时乐了，每个竹笼子里都有好几条，还挺大个的，一条都有4、5斤的样子，忙着拎到岸上，倒进准备好的竹篓里。4个笼子收了将近100斤的鱼，把小个的有丢回了河里，然后把村里其他人家的叫过来，一家拿了两条，剩下的装进竹篓，挂在岸边水里，用老方的话是，等明天早上在收了鱼获就去集上卖鱼！全村人加起来不满30个，每家两条鱼够吃三四天了都，各个喜笑颜开，把老方小朋友夸上了天！（老番茄：切！小意思，还有啥主意？安排！）

回到家，老方叮嘱两老头：这个拦河抓鱼的事不要轻易泄露出去，要不然大家吃不上鱼了，还有第二天早上去集镇卖鱼带上自己。

果然，第二天一老早，两老头又收获了百来斤大鱼，立马装进竹篓，喊上还在睡觉的老方，坐上竹排，一起往集镇赶去，王翠英不放心儿子，也是一起跟着去了，坐在竹排上，抱着儿子，吹着晨风，乐的美美地，想着一会卖了鱼，要买点啥啥啥的，再拿回家，给村子里怎么分分，咱老方家总算也能在村子里抖起来了，嘿嘿嘿。这老娘们家都这样，小时候觉得他爹最厉害，嫁人了，觉得她男人就是天，生了个男娃，那儿子就是潜力股，有点小成就，那更是无限放大！

一路无话，顺风顺水的到了集镇，一阵的手忙脚乱后，两个老头把竹排靠上了岸边，老方留了个心眼，把竹排往上游划拉点距离，别给有心人看到了，然后两个老头各自挑了两个竹篓王集镇上走去，找了个集中卖货的地，就开始叫卖了，山里人，也没啥害羞不害羞的，一嗓子：卖鱼咯！二嗓子：十文钱一条！很快便有人上来挑鱼了，又大又肥有新鲜，一会就买了两篓子，把收钱的王翠英乐的只发颠：他叔、他爹，一会想想要捎点啥回家哈。方明山也是激动得红了脸：好！弄两斤老白干回去，好久没喝上了，韩老哥，是吧？老韩：中！哈哈。

老方同志看看他们，撇撇嘴，这才哪到哪啊？真是容易满足的山民！其实他也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时代的这种集市，东看细看的，换成前世，早跑出去看热闹去了，这边老娘看得紧，才蹲在一边看他们卖鱼，帮着老娘一起收收铜钱，怎么地他前世也是能加出身的大专毕业，这点小算术，那是闭着眼就能完事的。最后一个竹篓鱼被开酒店的伙计吆喝着全包了去，大家省事，约摸着换了总共5、600文钱，这山里人也就是往常打了粮食时，出来换点钱，买点盐，全村加起来也没有上千文的进项，这才一天就换了这么多，乐呆了，老方嗯哼一声：好了，别耽误时间，该买啥去买啥！然后领头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