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摆满琳琅满目、形形色色器材的实训室里,阳光透过窗户狭窄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冰冷的金属器械上。

那些器械,有的崭新锃亮,散发着耀眼光芒,宛如新生宠儿;有的陈旧生锈,表面布满岁月痕迹,好似沧桑老者。它们静默矗立,似在无声诉说着各自的过往。

实训室角落,废弃零件无序堆积,如同一座小山。

那堆零件散发着浓烈陈旧的机油味,弥漫在整个空间,令人感到刺鼻压抑。

柳青河眉头紧锁,满脸愁苦,落寞地坐在那里。他的双手绵软无力地搭在腿上,手指不停地揉搓着衣角,仿佛那衣角是他内心焦虑的唯一宣泄口。他心头仿佛压着一块沉重巨石,沉重、难受且备受煎熬。他的目光频频投向旁边空无一人的位置,眼神中充满深深的无奈与焦急。

“这可怎么办啊?”柳青河喃喃自语,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无助。他咬着嘴唇,心里犹如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清。他站起身,满心烦躁地在实训室里来回踱步,脚下步伐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带着他内心的沉重与不安。

就在这时,学校突然下发一则关于技能大赛的通知。通知指出,专科大三原本无需参加的技能大赛,如今有了新规定:只有在大赛中成绩及格,才能顺利颁发毕业证书。

柳青河当初上课玩游戏时随意报名,随口说了个“随便”。谁能想到,命运如此弄人,给他安排了一个极不靠谱的队友,从此,一切都变得混乱不堪。

“哎,都怪我当时不认真,这下可好,自找麻烦了。”柳青河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手掌与脑袋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仿佛是对自己当初轻率行为的惩罚。

一开始得知要参加大赛时,柳青河觉得学校在开玩笑。

毕竟,大三实习已结束,只剩最后几个月就该告别校园。

校园里,爬满教学楼外墙的常春藤在微风中摇曳,翠绿的叶子相互摩挲,发出沙沙声,似乎在诉说着时光的流逝。

而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即将毕业的节骨眼上会遇到这麻烦事。

“这学校也真是的,临毕业了还搞这一出。”柳青河忍不住向旁边同学抱怨。

同学安慰道:“别抱怨啦,既然都这样了,咱们就好好准备,争取能通过。”

然而,当学校将比赛所需的器材、设备和资料都准备齐全,安排得有条不紊后,柳青河慌了神。

“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怎么学得过来啊?”柳青河着急地对老师说。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里满是焦虑与无助。

老师只是淡淡地回应:“自己多下点功夫,总会有办法的。”

他心里清楚,自己花钱上学,如果最后拿不到毕业证,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于是,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实训室时,柳青河就已早早来到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熟练地穿上特制的防电服,费力地拉扯衣角,让自己穿得更整齐。然后稳稳戴上安全帽,帽檐下他眼神坚定执着,精神抖擞地为技能大赛做准备。

校园小道上,总能看到同学们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地走向教室。

而柳青河总是形单影只,脚步匆匆地赶往实训室。

实训室里弥漫着浓郁的机油和金属味,角落还堆着一些废弃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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