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旻蕸和毕氏、白莹回来了,三人激动地轮着抱了无忌一会儿,与无忌说了一些的担心的话。
无忌嫌旻蕸心眼恶毒,不愿意她抱,故意不搭理她,甚至在她胳膊上咬了一口。但是,旻蕸为了避免翟嬋怀疑,硬是把他抱了过去。
无忌顿生恶念,手脚并用地往她肩上爬。
旻蕸笑吟吟的:“呵,这是要骑大马啊?行,骑吧。”
她让无忌骑在了她脖子上。
立刻无忌就开始撒尿了,尿水顺着旻蕸的脖子流进前胸后背。
“哎呀……”旻蕸急叫起来,手足无措。
翟嬋见了赶紧把无忌抱了下来。无忌依然不愿意撒手,脸上笑嘻嘻的:“骑大马……”
继续尿了旻蕸一脸。
翟嬋就在跟前,旻蕸非但不敢动怒,而且还挤出了一脸的笑,尴尬地跑回屋里换衣服去了。
虽然翟嬋没有听明白无忌的话。但是无忌出了院子和被剪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让她的心悬了起来,这证明是有人存心在害无忌。
会是谁呢?
无忌出去以后,院子的门被拴了,所以,害无忌的人肯定是院子里的人。
她对两个丫头心生疑窦,从无忌对旻蕸的态度看,旻蕸是最可疑的。
她在井边洗菜,无忌出院子她应该是见到的,她却说没有看见。这就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但是,她却没有证据。于是她对两个丫头发了狠话:以后不管谁出院子,必须有第二人在场,出门后立即插上门栓,回来敲门。
“诺。”她们异口同声地答应道。
无忌此后再也不愿意与旻蕸亲近,旻蕸只要碰他,他就会大声的哭喊,嘶叫,让旻蕸尴尬万分。
但是,无忌依然缠着白莹。
白莹很纳闷,无忌在她身上撒了那么多次尿,每次都把她恨得牙直痒痒,怎么自己就始终惦记他、须臾离开不得他呢?唉,是日久生情么?
每天只要有空闲,白莹就会来抱无忌,与他逗乐。
无忌过了好几天才退去身上的青块。但是,头发依然像被狗啃过,翟嬋只能用剪子给他修整了一下。
失踪事情过去以后,翟嬋明显地多了心眼,无忌的活动范围须臾不离她的视线。旻蕸感觉到了翟嬋的警觉,恐惧翟嬋会怀疑到她,那瞥向她的目光毒毒的,让她有不寒而栗的感觉,再也不敢接近无忌了。
偃旗息鼓,她只得与无忌保持距离,期望翟嬋的警觉能够早日过去,她好再次对无忌下手。
这里面没有其他原因,因为她们就是魏国赤山君派到仙池城寻找翟嬋母子下落,伺机除掉翟嬋母子的。
她和白莹都是魏国赤山君府里的丫鬟。赤山君緈濑说了,谁能除掉翟嬋母子,谁就可以嫁给王孙魏圉,进入王宫,成为妃子。
她很想成为妃子。所有,对这个任务成功的充满了渴望。
但是,与她同来仙池城的白莹却对除掉翟嬋母子兴趣不高。她在赤山君府多年,一直在伺候君子夫人,耳濡目染,已经看透了世间的尔虞我诈。
她并不看好这个行动,赤山君夫人曾私下告诉她,翟嬋是从宫里出来的,孩子十有八九是太子的。也就是说,她们要杀的目标是王孙。她很恐惧,开玩笑,杀王孙?这可是叛逆的死罪!一旦传开,赤山君可以推说是手下人瞒着他干的,她们能推给谁?只能是死路一条哦!许诺进宫成为妃子又怎么样?有命去享受么?
白莹忽然觉得无忌很可怜,他一个孩子,只因为出生于帝王家就必须要死么?她觉得很不公平,她从小就离开了父母,总觉得自己很可怜,无忌可比她小多了,却很快就要死了,她很哀痛。
装着一副满怀憧憬的样子,她和一心要成为妃子的旻蕸被派到了仙池城。她很坦然,蛰伏不代表动手,翟嬋她们不一定来仙池城,在仙池城享受自由时光倒也不错。
果然,她们在院子里守了一个多月,眼看都快入夏了也没有查到翟嬋母子下落,旻蕸都快没有信心了。就在这时候,毕氏来了,要租她们的院子。
旻蕸一眼就认出了曾上过草州城县衙海捕文书画像的毕氏,心里高兴得就差喊起来了。
她装模作样地叫来了赤山君安排的院子主人,让他把院子租给了毕氏。
就这么着,她们成功地蛰伏藏在了翟嬋母子身边,就等着下手害死无忌的机会了。
白莹很沮丧,已经的运气实在太差,毕氏竟然就租了她们的院子。见毕氏走后欢呼雀跃的旻蕸如撞了大运一般兴奋,就像马上就能成为妃子一样,她也装出一副欣喜万分的样子,摩拳擦掌准备放手大干,心里却暗暗叫苦不迭。
由于成功在望,进宫成为妃子已经是早晚的事了。翟嬋早晨听见的笑声,是她们心声的流露。在她们心目中,赤山君只是她们的主子,以后的国君只会是魏圉,她们在憧憬谁能博得的魏圉的宠幸,为此争辩,谁也不服输。
一个月以后,小心翼翼的旻蕸和白莹对翟嬋她们的习性也了解了,开始蠢蠢欲动。尤其是旻蕸设想了许多害死无忌的办法。只是鉴于翟嬋的身手而不敢轻举妄动。
这天晚上,临睡前的旻蕸安奈不住了,对已经躺下的白莹悄声道:“莹,现在那个无忌已经很黏你了,你带着着他去哪里,翟嬋都不会怀疑。你何不把他抱到前院,扔在水井里淹死得了?事实上主子也不关心翟嬋死活,只在乎那个无忌而已。然后,我们溜之大吉。”
白莹惊了一下。
听旻蕸要把无忌扔到井里去,她一下子懵了!
白莹的思路很清楚,妃子只是一个美丽的空心气泡。但是,她却不能向旻蕸敞开心扉说这些。她知道,旻蕸很向往这个美梦,而且旻蕸做事不择手段,道不同不相为谋。
看着旻蕸跃跃欲试的神情,她迟疑了一下,决定采取拖拖延战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于是,她佯装思考了一番,冲旻蕸连摇头道:“不不,蕸姐,翟嬋是个很警觉的人,每次进她屋,或者我们在她屋子外活动,手脚再轻,她都会出屋看……”
“警觉又这么样啊?早晚要了她的命。”旻蕸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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