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屿的强压之下,姜玲只好坦言道:“我是北梁公主,我母亲是姜皇后,我随姜姓,那个男人你杀了也就杀了,我不是来复仇的,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救出我的母亲。”
牧屿上下打量着姜玲,心中琢磨话语的真实性,眉头微皱道:“你有什么凭证证明你是北梁公主,还有为什么选择我?”
“我当年是逃出来了的,什么证明的东西都没有,信不信随你,选择你是因为你名头太大,家门又小,容易亲近。那些有权力运作将我娘亲救出来的人家门太高,接近并非易事。
若非仙凡有别,我也没把握救出母亲时不惊动禁卫,若被查到我是修炼者,此后被打上邪修标记,终生不得安宁,那救出母亲毫无意义。”
牧屿放下手中银枪,低眉沉思,而后问道:“你如今已是筑基巅峰,何不尝试结丹,金丹若成,即便是大楚皇帝也不敢不给面子,成就金丹虽难,但我见你如此年轻便有如此修为,结丹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这也是我第二条路,但我怕时间太久了,所以……”姜玲点头刚要继续说话,便见院墙上一侧躺着的男人丢了一个果核砸在两人中间。
“萧师兄。”牧屿抬头问候道。姜玲心中惊骇,这里什么时候有人的,为何这么大一个人自己刚才跟没见到似的。
萧元朗打着哈欠,觉得两人之间的谈话颇没意思,都是些苦大仇深的话题,还是两个小家伙在一起发生的事刺激,萧元朗开口道:“小姑娘,你是十分罕见的水木长生体,可幼年时宝血被取,根骨被挖,水木长生体已经被废掉了,你有如今修为是邪道用药力堆积所致,你这等基础便想结丹,无异于自杀。”
姜玲闻言,心中一颤,她不知道水木长生体是什么,但他说的事情都对上了,难不成此生真的无法结丹,那救出母亲的路岂不是只剩下一条了。
姜玲想到这儿,双腿一曲,朝着牧屿下跪,头重重磕在地面,声音哽咽道:“牧屿将军,我深知北梁皇室对不起牧家,但我母亲姜皇后与您母亲有金兰之谊,当初飞云大将军叛国一案,我母后也是苦苦哀求,而后被贬冷宫多年,还望将军看在两人过去的情分上,救救我的母亲,姜玲此生当牛做马,定会报答将军恩情。”
牧屿幼时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左拳紧捏,指甲近乎掐进肉中,纠结良久后,最终还是选择放下,牧屿口中苦涩道:“你先起来吧,此事我会去打听的。”
牧屿随后又想到了小墨和洛仪,是否要对两人坦言姜玲目的不纯,不行,姜玲现在也没有做出实际损害他们的事,而昨日小墨却是对人家……实话实说反而更加乱麻!唉,头痛!如今自己抓住姜玲的把柄,而姜玲也不知道昨日一事,那就借今早的事把一切都盖掉,再给洛仪一个交待。
“今早一事是你策划的吧!”牧屿冷哼道。
姜玲见牧屿答应后,心中大石落地,自然也承认了:“是我做的,抱歉,我会和洛仪姐姐和陈墨公子解释清楚的。”
“不行!”牧屿连忙摆手,而后咳嗽一声,道,“我不想让他们被卷入我们之间的仇恨,你的身份不能暴露,待会出去后,我会跟他们说你愿意和小墨订立婚约,将此事就此揭过。之后你和小墨相处时让他讨厌你,再自然而然解除婚约就好。”
“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萧元朗翻身下墙,一把抓住姜玲的手,将一个水嫩的桃子塞进其手心,开心笑道:“牧屿弟弟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那你就是我的弟妹,为兄来得急没准备什么好东西,就先请你吃个桃,等我把几个师兄弟的钱包都薅一遍,再给你准备个大的。”
“这……”姜玲握着手中桃子,想要拒绝,可是身体却是不知为什么对其十分渴望,甚至于流出口水。
萧元朗见状,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这水木长生体怪不得被称为长生体,受损如此严重,居然还有救活的希望,是我眼拙了!牧屿弟弟后面的话就不要听了,你和那个小家伙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说的,谁也不能拆开!”
姜玲眼睛看向牧屿,牧屿扶额道:“萧师兄给你的,你就接着,事情就先这样,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是。”姜玲答应一声。
而后,牧屿带着姜玲走了回去,而后又将姜玲愿意与陈墨订立婚约一事告知陈墨与陈洛仪二人。
陈墨一脸惊愕,陈洛仪一脸惊喜,抓着牧屿的手就来到屋后面,脚尖微踮,嘴唇在牧屿脸颊上轻轻一点:“太好了,太好了,阿屿,陈家不用断绝香火了,小墨这臭小子还白得一媳妇,阿屿你怎么做到的啊,你真是个天才。”
“咳嗯!”牧屿也是一脸喜色,不过又赶忙说道,“不过昨晚那事,我没敢告诉姜玲,你也盯好小墨不要让他乱说,否则要被姜玲知道,这事指不定会闹大。”
陈洛仪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连忙出去拉走一脸羞红的陈墨,进到厨房内,而后关上门。
陈洛仪手握菜刀,一把砍进砧板里,陈墨被吓了一跳,陈洛仪道:“你哥给你求的婚事,你的命和命根子暂时没事了,但昨晚的事没给小玲说,你自己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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