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臂熊白大拿向州官禀道:

“知州大人,右班都头白大拿完令交差,嫌犯已在大堂门外候命。”

知州大人管户一拍堂木,喝道:

“白大拿,本堂问你,为何一日可完成的差事,过了三日才来交差?如实禀来,否则依律问责。”

白大拿看了一眼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管户,心里道着“又装,谁不知道谁啥样啊”。

为什么白大拿对管户有如此心语?原来他对管户的了解,可谓烧了皮能认出灰。

管户的德性可不只是既做婊子又立碑坊,他是只要见了钱,为了做婊子可以卖碑坊。

而白大拿则是管户白手套。管户为了利用好白大拿这一副白手套,私下里两人亲如兄弟。

尽管白大拿与管户的私人关系很好,又是管户的依重。但是他表面上却不能放肆,还得表现出尊卑之分,他们的“友谊的小船”才能在浊流黄沙驶得更远一些。

所以白大拿依然中规中矩讲起官面排场话:

“上禀大人,案子复杂,其中详情,须卑职近前详禀。”

管户闻言,心中暗喜道:

“八成这小子又捞到大好处了,又要给大老爷我说悄悄话了。”

于是他故作公事公办的样子说:

“白都头,你有何事不敢当众说明?”

白大拿郑重其事:

“启禀大人,此事干系非同寻常,卑职不得不密报大人得知。”

管户见白大拿说得过严肃认真,心中犯嘀咕:

“难道不是捞油水的事?还另有大事?什么大事能让白大拿这么严肃认真?”

他沉默片刻,点头道:

:“哦――许你近前来说。”

白大拿便上前去,向那管户如此这般耳语一番。

听着白大拿的贴耳汇报,管户的表情起了几番惊疑几番忧喜的变化。

末了,管户令白大拿退下站在右班。

管户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

“关于郑家峪一案,案情极其复杂,审理巨艰。今天色已晚,且把嫌犯押牢,明日待审。白都头一行数日辛苦,完功不易,当设宴庆功。退堂。”

管户退了衙堂,在大厅前堂设宴安排了一帮去郑家峪的公差,后厅则又设了私宴,让白大拿秘密请了薛良豪赴席座谈。

三人密席,铁臂熊白大拿当着赛太岁薛良豪的面,向州官管户详细汇报了郑家峪之行。

他绘声绘色地大说了薛良豪如何神勇非人,如何豪侠义气。

硬是把一个人憎鬼厌的恶魔说成了一个仗义疏财、世之不二的英雄豪杰。

酒酣耳热之际,薛良豪对州官献上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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