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算哪根葱?还敢阻挠本县丞办案拿人?”汪成的嗓音十分尖锐,趾高气扬地看着朱任晟,仿佛在看一只蝼蚁一样。

朱任晟平静道:“陈傅杰和陈长禄并没有在慈康药房放火,在慈康药房放火的是慈康药房的老板,杜慈康。”

“你是县丞还是我是县丞?本县丞如何行事还用你教?!”汪成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有人说看到陈傅杰和陈长禄在慈康药房纵火,你们还不赶紧把嫌犯给我拿下?”

汪成对手下的县兵吩咐,县兵们立即拔刀相向,立即要拿下陈傅杰和陈长禄。

朱任晟脚一跺地,一股强大的真气席卷陈宅中的所有人,“有人看到陈傅杰和陈长禄放火,人证何在?没有人证便要拿人,汪县丞难道是想将人带回好屈打成招?”

上百个县兵顿时被这股真气吹的摇摇晃晃,他们意识到朱任晟实力强大,立时不敢再往前走了。

汪成一时语塞:“这......”

朱任晟继续道:“汪县丞打的好算盘,不需要人证,只要汪县丞咬定是陈傅杰和陈长禄放的火,这锅他们就得背,我没说错吧?”

汪成被戳中心事,他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那双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休要胡言,人证我自然有,本县丞做事,何须向你这个刁民汇报,再敢阻拦,本县丞连你一并拿下!”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朱任晟毫不客气地盯着汪成,“不讲道理,胡乱拿人,今日我真是大开眼界!”

“好好好,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汪成气极反笑,指着朱任晟、陈滢滢和身后的百姓:“众县兵听命,眼前的几名嫌犯拒不归案,不论死活,你们务必将他们拿下!”

他挥手示意手下县兵上前。

县兵们面面相觑,显然对朱任晟的实力十分忌惮,不敢轻易上前,甚至有的还想往后退。

汪成见他们都不愿上前,怒道:“我看哪个敢后退!”

几百个县兵没有办法,只得各个手持明晃晃的大刀,慢慢地向前压进。

朱任晟没有废话,右手握拳,凝结内力,对准前排的县兵便是一拳。

“啊!”

一股强大的真气席卷众县兵,身子弱的县兵直接被击飞出院子,结实的县兵扎稳马步,拼命抵抗这股强大的真气。

片刻后,朱任晟收拢真气,解除了对他们的压制:“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伤你们,你们走吧。”

朱任晟深知此前的太祖斩龙刀已经消耗了他极大的内力,现在想一下子解决掉这上百号县兵,只怕是力不从心,展示自己的实力震慑县兵,让他们知难而退是最好的,这样能尽量避免无谓的伤亡。

县兵们面面相觑,他们深深感受到了朱任晟强大的武力,压制一解除,他们纷纷后退。

汪成见状,怒道:“我看谁敢后退!后退者,自领五十大板,能取他们性命者,赏银百两!”

汪成此话一出,县兵们都不敢再后退了,但也不敢向前,踌躇着盯着朱任晟他们。

有一个年轻的县兵想要立功,他偷偷拿出随身的弓箭,趁朱任晟他们没有防备,朝陈傅杰狠狠射出一发冷箭。

“咻!”

冷箭正中陈傅杰心脏处,陈傅杰发出一声闷哼。

“爹爹!”看到陈傅杰中箭,陈滢滢焦急地扑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朱任晟脸色一变,目光犀利地看向射出暗箭之人,随即如鬼魅般快速地奔至那人身旁,抬手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登时打的那人口吐鲜血,朱任晟抓住那人的衣领,将其重重摔飞。

朱任晟的暴力操作,吓得周围的县兵四散逃开。

“不许跑!”汪成吼道,“都给我射箭!用火箭!烧死他们!”

闻言,县兵们立即将弓箭取出,有火的点上火,没火的直接瞄准院子中央的陈傅杰、陈长禄及流民们,猛烈地射出。

带着火花的箭羽如流星一般砸向陈滢滢他们。

“小心!先保护百姓!”陈傅杰胸口还插着箭,但他担心身后手无寸铁的流民,不顾自己伤势,立即抽出一把长刀站出,挥舞着大刀帮流民抵挡火矢。

看到父亲身受重伤,仍然要保护流民,陈滢滢和陈长禄也咬牙拔剑抵挡火箭,将流民护在身后。

朱任晟连忙返回救援众人,他站立在众人身前,仅凭一人就挡下了大部分火箭。

“咻咻!”带火的箭羽不断向众人射来。

火苗掉落在地上和房屋上,将房屋点燃,烧起熊熊大火。

一直利箭射向一个独自躲在树后的小男孩儿,小男孩儿看着利箭向自己射来,吓得手足无措。

眼瞧利箭马上要刺穿男孩儿,陈傅杰用眼角余光看到了小男孩儿危机,他大吼一声:“莫要伤害孩子!”

随后他快步扑向男孩,抱住男孩儿就地一个翻滚,小男孩儿躲开了致命一箭,完好无损。

陈傅杰摸摸小男孩儿的脑袋,柔和道:“不怕,快躲到后面去吧,和大家呆在一起比较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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