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给陈弈介绍了一名老猎户,但裴谦又担心对方不肯收陈弈为徒。
于是在最后,他准备跟陈弈一同到老猎户的家中拜访。
只是令他诧异的是,陈弈竟打算在吃完饭后,就去找那老猎户。
居然这么着急。
等明天到青州县衙报案结束,回来时再拜师也不迟吧。
他今天才刚到家,一点都不累?
裴谦算是头一次看见,如此急着学艺之人。
但也算是好事,总比那些整日游手好闲,吃喝都靠父母的人强。
离开家后,裴谦没有马上带陈弈前往村东头的老李家,而是去了村北的酒肆。
猎户老李,最喜欢喝酒。
送酒就很合适了。
到了酒肆。
裴谦走到柜台前,咬了咬牙说道:“店家,把你们店里存放了三年左右的女儿红,给我来拿一罐来。
“老裴,阔气了,居然要喝这么好的酒。”
酒肆老板笑盈盈的从置物柜上,取下一罐酒,递到裴谦跟前,道:“这一罐,收你八百文了,谁让你是我们酒肆的常客,就不知你是送人,还真自己喝……”
“送人的。”
裴谦抱起柜台上的酒,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又检查了酒瓶瓶口处的封泥,以及封泥封上的时间。
虽然都是乡里乡亲,酒肆很少会坑本村的客人,但检查一下,总不会错的。
确认无误后。
他正准备掏钱。
身边的陈弈,却已经取出了一块被剪碎多次的银子,放在柜台上,说:“舅舅,这钱我来出吧,不能再让你破费了。”
裴谦颇为意外的看着陈弈,不知他的钱从哪里来,或许是他的父母留的?
事已至此,裴谦没有多说什么。
酒肆老板拿走银子,放在小秤上称了一称,然后将小秤递到陈弈面前,说这块银子,正好抵那瓶酒的价格。
接着,他笑呵呵的道:“小哥,我这就给您打包。”
俄顷。
陈弈提着酒,跟裴谦一道,前往村子东边。
路上,他空着的一只手,摸了摸怀里的钱袋,心里估摸着,从黄大炮那白嫖到的五两银子,快要用完了。
现在的他,急需用钱,不论是生活上,还是武道上,没钱真不行。
现在的修为才到磨皮境,想要再升一个境界,就得想办法弄到练肉境的功法。
练肉境功法,不偷不抢的话,怕是要花很大一笔银子才能买到。
关键还是要多打工多挣钱啊。
陈弈深吸了一口气。
一刻钟后,他跟裴谦就来到了村东头一座平房院子中。
这里就是猎户老李的家。
此时,正有一个枯瘦老者,坐在枣树下,品着手里的茶。
他看到了裴谦的身影,淡淡的笑着问道:“这不是裴老二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裴谦在家中排行第二,老大正是陈弈的母亲。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找李大哥你,自然是有事相求。”
裴谦打开木门,带着陈弈走了进来。
老李看了一眼陈弈,问道:“这少年是谁?”
裴谦回答道:“他正是我姐姐的儿子,陈弈。”
老李站起身,惊讶道:“老陈家的?他不是跟他姐姐一样,失踪了吗?”
裴谦颔首道:“是啊,他是被王彪那畜生拐走卖到了临江县,如今才只身逃了回来。”
“王彪,那确实是个畜生。这少年,能从那么远的临江县回来,也是一件奇闻。”
老李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弈说道。
接着,就瞧见了陈弈手里的酒瓶。
他不解的问道:“你刚回家,拿着一个酒瓶过来,做什么呢?”
陈弈上前两步,拱手道:
“不瞒李伯伯,小子我被那王彪卖到临江县,受了刺激,先前的傻病好了很多,从临江县回来,路过青牛集时,遇到了先父的一个朋友……”
“……他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从小就对我特别好,他临走时送了我很多东西,其中就有两瓶好酒。”
“我不会喝酒,就把一瓶送给了我舅舅,另外一瓶却不知怎么处理,才不算糟践了好酒……”
“听舅舅说,李伯伯是个懂酒的人,便特地跟着舅舅,一起把酒送了过来,还望李伯伯能够收下。”
老李目光一亮,脸色从淡漠转变为柔和,说道:“确定不是买的?难得你有这份心,但想必是有什么事相求吧。说说看,只要我能办到的,就尽可能帮你。”
陈弈道:“小子这次前来,正是想拜李伯伯为师,请您教我打猎的本事。”
老李闻言,沉吟了片刻,说道:“你要打猎?这是准备学你爹吗??”
陈弈点头道:“嗯,小子以前患有傻疾,拖累家里,现如今不傻了,就想找一份工,思来想去,不如走我父亲的路,做一个猎人,也算子承父业。”
“不错,是个孝顺孩子,人品没什么问题……”
老李赞许了一声,拿着茶杯,话锋一转道:“不过,我招徒弟,可以要没经验的,但至少得有几把力气,人也须灵活一些,不然,你进了山里,没力气,如何背得动猎物?不够灵活,如何在猛兽袭击你之前,躲避攻击?”
陈弈微微一愣道:“李伯伯,是不是只要我力气够大,人够灵活,您就能收我为徒?”
“嗯,差不多吧。”
老李点了点头。
陈弈转眼瞥见李老头身后的兵器架,抱拳道:“李伯伯,可否借您的猎弓一用?”
“你如果拉得动,就尽管用。”
老李惬意地抿了一口手里的茶,满脸不在意的表情。
所借的猎弓,有四十斤之重,眼前这少年,别说拉了,就是提起来,怕也要费很大力气。
“多谢。”
这时,陈弈走到兵器架前,抓起猎弓。
猎弓虽重,可他却如同提小儿一般,将弓提了起来。
接着把猎弓背在身上,快速跑向李老头身后的枣树。
集中精神,运转体内的气血。
随后像猿猴一样,迅速攀上了枣树的树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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