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本无毒,只是具有较强的扰乱心绪的作用,若是定力不足,会在迷惘中自戕。

他自觉定力尚可,并未过多在意,问桐花的果实是空果,那么…也该回京了。

然而,幼时的遭遇却历历在目,他赤红着双眼,缓慢行走在燕山之中。

所有人都说他是个怪物。

冰冷的怪物。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他秦夜玦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

……

鬼幽谷天玑洞内。

一红衣女子靠在贵妃榻上浅眠,她的肤色胜雪,虽唇色极浅,却没有丝毫虚弱病态之感,只因她通身都流露出危险凌厉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夏禾上前行礼:“谷主,夏莲死了。”

女子眼皮也没抬一下,“知道了,迷幻花呢?”

“秦夜玦并无完全吸食,只是闻到了些。”

“无妨,有他受的。”

红衣女子勾唇一笑,缓缓睁眼,媚眼如丝,仿佛能摄人心魄,她的眼尾稍稍上扬,极具攻击性,一颦一笑皆是妖娆,“听说,他最近在找什么东西。”

“是,只不过暂时没有进展,这些东西很奇怪,属下并未听闻过。”

“莫不是遗慈岛那位…”

“并非是他,属下并未发现那老头有异动。”

“那是谁在指点他?”红衣女子语气很轻,可眼底满是戾气。

“谷主莫急,属下这就去查。”

————

皇宫内…

沈景漓在书房内翻看医书典籍,双腿架在桌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扣…扣扣。”门外传来敲门声,以及松竹欢快的呐喊:“皇上,小的进来了。”

沈景漓自顾自的翻页,头也没抬一下。

“皇上,秋水亭布置好了,绝对让人眼前一亮。”

“嗯,下去吧,朕今日不去,明日上完早朝后再去。”

松竹本想好好诉说自己今日的成果,但沈景漓兴致不高,并不买单。

谁让她有个毛病呢,就是在全神贯注看医书或是制药时,都会异常沉默,正经。

除非是特别疲惫,她才会稍作休息。

“皇上,那小的先告退。”松竹知趣地离开了。

“嗯。”沈景漓向松竹挥手,把腿放了下来,在纸张空白处做笔记。

……

半夜,沈景漓才打了个哈欠,放下笔朝寝宫走去。

见大家都已经退下了,也没有作声,梳洗后闭眼躺在床上。

算来,秦夜玦已经走了四天了,他说过几天回来,是几天呢?

有些人吧,你一段时间不见他,还真就怪想他的。

沈景漓不自觉得抚摸着脸颊,自言自语道:“我跟他…会有…”

后又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怎么可能。”

“况且,他只是把自己视为一个知道他秘密的,行走的暖炉而已。”

“仅此而已…”

沈景漓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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