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栒跟着哥哥盛长柏,二人带着长随小厮一行人去了樊楼。樊楼是汴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三层相高、五楼相向、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
这是汴京城最大最华丽之所,每日歌舞升平吃酒耍乐好不快活。盛长栒第一次来这里自然兴奋,左顾右看瞅什么都新鲜。二哥哥忠厚正直每日除了苦读学习,就是去庄学究的学堂读书听训,自己也是鲜少来樊楼吃酒耍乐的。偶尔几次还都是与顾家二郎,多数也都是顾家二郎请客。毕竟顾家二郎继承了他外祖家产,财大气粗。
“顾兄早早便到了,让你等我罪过罪过。”因为盛长栒耽误了不少时间,因此比顾二晚到了一会。
二人前后脚进去作揖行礼
“二郎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家中幼弟长栒,栒哥儿。”
“七弟弟,这位便是我的知己好友,顾家二郎。他可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呀,还不快来拜见?”长柏为二人引荐。
当日若不是顾二郎帮助明兰请来郎中,自己能不能来到这世上都还两说。
“长栒见过顾家二哥,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必然铭记于心,不敢忘怀。”盛长栒毕恭毕敬行礼,他内里虽是腹黑傲娇的性格,但却也是嫉恶如仇赏罚分明,有恩必报有仇必揪的性格,对于顾二还是感激的。
“这便是当日你六妹妹的那个弟弟?如今都长这么大了?”顾廷烨一边吃惊的问着,一边拉着盛长柏盛长栒兄弟二人坐下。
“坐下说坐下说,咱们之间哪里来的那么些规矩客套?”说着顾廷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就你家规矩多,瞧瞧好好的弟弟弄得跟你的翻版似的,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小大人模样。哪里还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顽皮模样?我在这个年纪啊……”顾廷烨嬉笑打趣着盛长柏,由此也可以看出二人关系实属亲厚。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盛长柏按住:“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这弟弟最是乖巧懂事,我告诉你,你可别带坏了他。”盛长柏按住顾廷烨,警告的说道颇有几分护犊子的样子。
见顾廷烨不再说了,这才放手劝解道“你也该收收性子,虽然家中所累,可你也要顾及名声啊。”樊楼人虽多席面上的倒是极快,刚坐下没多久小厮们就接二连三将席面摆齐。“长此以往名声受损岂不妨碍前程?”
“我家里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我那继母兄弟,其他人都是些吃人虎狼。尤其我那个父亲,我是做什么都不对,说什么都是错!就好似我不是他亲生的一般。”顾廷烨喝了一杯酒,眼神里满是落寞。这个时候他还没看清她继母小秦氏的嘴脸,只当小秦氏是整个顾家待他最好之人。
顾廷烨现在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模样,一边喝着闷酒一边还不忘给盛长柏盛长栒把酒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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