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闻言眉头紧蹙，“院长，我曾借先生的眼看到过那些东西，如果仅仅是腐蚀大地，应该也不至于灭绝九成九的生灵吧？”
“呵呵，如果我说，罪渊潮汐一旦降临，天地中的灵气断绝，进入绝灵时代。甚至就连空气，都可能蕴含莫大的污染和毒素，你觉得，它们有这个本事吗？”
李长歌眼中涌上惊骇，“这……”
“所以，这方天地的真正强者，其实都知道，争斗只是暂时的，是有合力对抗罪渊，才是正途！你师父吞天道人，不日就将踏入合道境，也就是说，他也该去那个地方了……”
“什么地方，莫非是罪渊吗？”
“是，也不是。罪渊不在此方天地之中，而是在界壁之外三万万里之远。这三万万里，便是此界第一道防线，名为——承渊孽海！”
“您的意思是，只要修为达到合道境，就必须去往承渊孽海吗？”
“不错，必须去。这是吾辈中人不可推脱的责任。若是不能够在孽海中有效阻击罪渊袭来的潮汐，那么，此界天道必然会被污染，届时，即使是身在界外的大能者，也躲不过身死道消！”
李长歌陷入莫大震撼，许久后轻吐出一口气，“这些，对我而言似乎太遥远了。”
“不错！即使事态紧急，需要征召大能者进入孽海，最低要求也是观道境！至于游天境，连界壁都无法自己打破，即使上了战场，也是送死罢了！”
李长歌心中忽然一动，发出疑问，“院长，您现在对我说这些，是不是与我体内隐藏的力量有关？”
孔院长缓缓点头，苍老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感慨，“不错。当你能承受三垢污染而存活来看，你体内的力量，大概率是五方天帝留下的后手。也就是说，你可能是此方天地，在下一次罪渊潮汐到来时最后的底牌……不过还是希望，用不上最好……”
“原来如此。”
李长歌点头，“所以我现在，需要做的是什么呢？如何才能真正使用我体内的力量？”
“老夫也不得而知！”
孔院长摇头，深邃无比的眼神看向李长歌，“五方天帝，乃是合道境之上的存在，他们的手段，即使是我们这种老东西，也看不明白！”
“唉，人老了，说会儿话就这么累……你且去看看先生吧，他应该很想见你。毕竟，除他之外，你可是重建佛门最后的火种了。”
“好吧……”
李长歌恭敬行礼，退出了亭台。琉璃一直在外面等候，她好奇看向李长歌，“院长和你说什么了？”
“院长不让告诉你……”
李长歌无奈摊手，琉璃轻哼一声，在前带路，两人来到一个篱笆围成的院子中，其中有一座灰黄小塔，古意盎然，散发着岁月的痕迹。
“你来了？”
先生温和的声音从小塔中传出，李长歌闻言恭敬无比行礼，“是的先生，我来了。一直没有机会见到您，长歌在此多谢您当日在流沙山脉的救命之恩！若非您出手，我与夭夭，定然十死无生！”
“无碍的，顺手而为罢了。”
先生轻笑，小塔微微晃动，走出一个近乎透明的虚影，赤足光头，身着素色麻袍，正是先生。
“院长应该与你说了一些事情。不过我想对你说的，与此无关。”
先生轻声开口，目光落在琉璃身上，“琉璃，你先退去吧。”
“哦！”
琉璃嘟起小嘴，无奈离开小院。
“李长歌，你有没有兴趣，替我重建佛门？”
先生的话宛如石破天惊在李长歌心中响起，他猛然抬头，看向嘴角噙笑的年轻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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