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鸡驿站是拉杰胡同附近一幢相当有年代感的老楼。

租约落款:昨天。

出手豪横,给出了均价的五倍!

瘸子遥望家的方向。

再转头望向驿站的时候。

脑中就发生了善恶交战:

“家里的物资囤够了吗?”

“呸!商种贩卖的米面粮油,都是定额的,还往里边参了霉菌和虫卵,让你囤,可根本就囤不住,没几天就长霉斑了!”

“幸好还有几十斤红薯。”

“红薯也长霉斑,都一样被下毒了。”

“清洗过,再晾干,虽然损耗了一部分,但剩下的,能囤。”

“我不喜欢吃红薯!我要吃棉籽油的黑抓饭配大块羊肉!”

“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总是忍忍忍!02巴西,06意大利,10西班牙……33伟大国,刚过去的33年,伟大国爆大冷为什么不买?”

“那串数字,填下,必死!神种和王种不仅通过大数据戏耍苍生,还有个专门猎杀重生者的部门。”

“所以现在摆在面前的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菜鸡驿站?”

“那当然,别小瞧驿站,包裹里头什么都能拆出来,都是精挑细选的惊喜,它蚂蚁搬家,巧妙绕过了限购,且不花一分钱。”

“真不吃红薯吗?其实红薯烤好了挺甜的。”

“红薯?滚蛋吧!罐头,零食,限购的上百种米面粮油,冰柜里大量的团购鸡鸭鱼肉,新鲜水果蔬菜,那就是个现成的宝库,不拿白不拿。”

“可是备好的东西都在家呢,现在不回去取,拖得越久就越难拿。”

“驿站那寡妇,一条大腿就有三十斤!腰却只有碗口细!肥肉全都长在该胖的地方,大家都馋,就你特别吗?”

“我……并不特别……”

当灵魂与皮肉达成和解。

瘸子临时改变了主意。

上前猛敲驿站的横拉铁闸!

开门的女人肩披毯子,隐约透出里头的背心:“怎么?”

瘸子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的确不特殊,所以帘子拉开的时候,他被硬控了十秒。

无法解释的事情又多了一件:女人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浑身散发知性美。

让口拙的人形容就是,她又胖,又瘦,还怎么看都好看。

寡妇既不是一颗春芽,也不是一个花骨朵。

那就是一颗熟透了的果实。

注视、采摘、清洗都将损失它原本的风味。

甚至连等待都变成了一种亵渎,能做的就是立即吃掉它。

早一秒,青涩未褪。

晚一秒,蜜已生蛆。

春与秋,霜与雪,早就将她调教得恰到好处。

让她守寡,简直是这个社会的所有人在合伙干一件极其反社会的事情。

“车祸……有人受伤了……借灭火器”瘸子眼珠子瞪得直直的,喉咙里的口水瞬间勾了芡,演技不行,但他有天然优势,经历过车祸的腿,以及车祸般的脸。

还因为激动,手儿不停抖。

寡妇一脸戒备,完全没有开门的打算。

警惕扯紧那绽放的领口,丰腴反而从背心的两旁侧溢了出来。

她并非刚醒,因为颈项有香汗匆匆滑入衣襟。

健康的麦色皮肤闪闪发亮,就像裹满了自身分泌的糖浆。

其目光在远处的烂摊子和瘸子之间游移不定。

直到瘸子举起电话摁下102假意拨打急救电话。

寡妇才欻一下拉开铁门,给瘸子强塞了个灭火器:“去吧!别打电话,救人要紧。”

哪知道瘸子脸色骤变,不接灭火器,反而推着轮椅,用阿侑抵住铁闸的轨道:“房东把房子租给我了,带上你的东西,五分钟内滚出去。”

寡妇撞到墙上,微胖的胴体如翻滚波涛,足足晃了两秒。

她含嗔骂了一声:“这是驿站,又不是银行,没什么好抢的,乱来,我喊人啦!”

“喊谁都没用,你没听清吗?房东,把,你这个房子租给我了,我让你滚,并不是要抢你东西,房子已经是我的了,明白吗?”瘸子得意的摊开租约让寡妇看。

却不让她拿到手,怕被撕了。

讲究名正言顺。

语调中更是十二分的自信:“不信,你可以给房东打电话问问,房子是不是租给了一个叫做司马……龟的人。”

房东的签名、电话、盖章等信息在租约上罗列得明明白白,甚至附带了一张不具备任何法律意义的驱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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