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林溪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休息,嘴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牙齿一口一口轻咬着,感受到那苦涩的味道,眉头轻微皱起,右手将草拿下,眼睛缓缓睁开。

起初,太阳光照射,林溪感觉自己眼前模糊,看见的好似有着千般场景,有巍峨雄壮的人类宫殿,竟然能绵延数千里,有直刺天际的山峰,在其上,有仙人骑着鹤,四处游荡,还有的则是那遮蔽天空的龙,向着四方嚎叫,令万兽膜拜。

可当林溪彻底看清楚之时,眼前出现的是那高耸入云、延绵着数十万里的大山。

站起身来,回过头去,四面八方,竟然如出一辙。直到这,林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嘴巴中苦涩的味道仿佛更加浓郁,他在心里想着:

“山的那边到底有什么?这么大的山,我何时可以走出去,我的未来究竟在哪里?”

他同时拿起放在一旁的木剑,这木剑通体漆黑,在剑身上,从上到下,勾勒着三条花纹,仿佛水流状。

再次将狗尾巴草放入口中,林溪看着这紫黑的木剑,眼神温柔了许多,心中浓郁的不甘之情都好像被冲散了一些,他用手轻抚着,又抬头看了一眼十万大山,

眼神逐渐坚定,动身,回林家村。

说起这林家村啊,这可是这十万大山包围中仅有的两个村落中,其中一个村庄了。

而且,林溪自小就和师傅、师母生活在一起,长大后,才搬了出去。从小他就知道,他是从在林家村旁边一条溪流旁边捡到的,所以叫林溪。

而那把剑呢,当时就在林溪身旁,待他懂事后,师傅就还给了他,只不过,这么多年来,这柄木剑除了削铁如泥外,没有一丝奇特之处。

林溪走在回家的路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又一个连绵着的木屋,在木屋旁边有孩子在游玩,在溪流边上有妇人在洗衣,而村庄里却又有小摊小贩在贩卖着一些商品,虽是村庄,可却如外边大城一般,自成体系。

路边的林奶奶瞧见他的身影,脸上顿时出现了笑容,将一脸的皱纹都撑开了,对着林溪说:“林小子,又去看那十万大山了?早跟你说了,我等罪人后代,被流放自此,当年都逃不出去,更遑论现在,来来来,喝碗绿豆汤,降降火。”

林溪摆了摆手,无奈地继续向前走着,从小啊,师傅就告诉他,他们这十万大山中人,都是因为当年在中州犯下了大罪,百年前全族包括奴仆都被流放至此灵力稀薄之地,当年,他们林家、王家在中州,那可是五大家族其中之二呢,实力强劲的很,说道这里,那脸上得意的表情,真是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可林溪却不屑地撇了撇嘴,对着师傅说:“实力那么强,怎么还被流放了?对了,那我为何也在这里?我被流放之时,正好在溪流旁边么?我的父亲、母亲呢?”

面对着林溪一连串的问题,师傅顿时一愣,眼神立即飘向其他地方就是不盯着林溪,可架不住林溪那炙热的目光,只得硬着头皮回答:“我说了,你是中途被丢进来的,正好就在溪流旁边,因此,我怎么会知道你父母是咋回事。”说完,腿脚一变化,就要逃跑。

“你就是知道,你就是知道,你就是不肯告诉我!”可聪慧的林溪看着师傅那躲闪的眼神,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眼睛通红,死死地抓住师傅,一边大喊着,一边用自己的小手,用力的捶打师傅。

师傅只好假装受不住林溪的捶打,脸上出现痛苦之色,嘴巴中悄悄地吐出一点点鲜血,林溪一看,小脸又出现心疼之色,连忙停止动作,开始轻轻地揉着师傅的肩膀,帮师傅缓解那身体长久以来的暗伤。而师傅这时就会微咪起一条缝,看着林溪的表情,嘴角浮现一抹微笑,假装受了重伤,避开林溪,前去卧室疗伤了。

这招啊,在小的时候,还能逗逗林溪,直到林溪长大了,他才发现,自己原来被骗了这么多年,那几日,林溪的愤怒地眼神几乎瞪了他三日,后来强行问他,他也不装了,两手一摊,直接说:“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

气的林溪嘴巴直哆嗦,当天就要和他决一生死。

要不是当天,师母和好多个小伙伴一起拉着,怕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

街边的小孩开始哇哇大喊,一眼扫去,有一个大缸,这大缸上面纹满了复杂的图形,在四周,竟然还有四条龙存在,而下面支起了数个火把,刚里面投放了大量的天地灵物,从中溢出的一点点灵力令林溪浑身为之一振,一呼一吸之间,全身上的毛孔都在不断舒张。

这是用来给刚出生的小孩提升身体体质、净化体内杂质的,当年的林溪也被这样用火烧着,还以为他们是要将自己吃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我们林家所带来的天地灵物已然所剩无几,还不如将这些东西留着给老祖宗续命。”

“那这些小孩呢,万一有一天赋极其出众者,未来能带我们走出这十万大山,这可是我们的希望啊!如何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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