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远一时语塞,心头如被重锤敲击,他知道那些女人们的纷扰,可他每次都只是默然旁观,然后选择逃避。“王氏做的孽”,如同利箭穿透他的心扉。
白婉婷决不承认自己有错,说“嫁出的女子,婆家便是天,无论怎样的对待,都该受着”。她愤然质问:“里正凭什么送一车东西给西头,你敢说么?”
【什么脑子,希望她以后好好体会,好好受着,哼!】紫菱白了个眼,懒得看她。
里正闻此言,怒火中烧,厉声喝止:“住口!我竟不知白家村何时变得如此刻薄寡恩!”
里正目光转向白志远,语气中满是责备与失望:“白志远,这就是你家的闺女,这就是你家的家教?”
白志远面红耳赤,喉头哽咽,他强撑着反驳:“里正,那为何你要送西头一车的东西?”
【一丘之貉!自己什么都不做,还妒忌别人做好事,真狭隘!】
里正痛心疾首,摇头叹息:“白志远啊白志远,你莫不是跟你闺女想的一样,认为我就是跟杨氏怎样所以才会送东西吧!你真是白活了这把年纪,心都活歪了。速速带你闺女回去,莫要在此继续丢人现眼!”
白婉婷毫不示弱,从地上一跃而起,尖声叫嚣:“装什么清高大义,也配称里正?表里不一,口蜜腹剑……”话音未落,她的脸颊便遭一记重掌,打断了她的咒骂。“啊~,凭什么打我?”
【打得好!欠揍,刚才我还没打过瘾呢!】紫菱甚至挥起拳头,突的被亲哥抱在怀里安抚着。
白升祺心里暗笑:好妹妹,有人出手,咱就不要浪费力气啦!
原来是族老白尚行,闻其恶言,忍无可忍:“打你这无礼之辈!白志远,杨氏为何断亲,你家为何受罚,至今你仍不明就里?”
“身为一家之主,你不仅不明事理,对内管束无方,对外教诲无术。若非你的失职,王氏岂敢肆意妄为,你女儿又怎敢在众人面前口出狂言!”
“看看杨氏,如此待她,难道是我们白家村人的所为吗?里正年前登门,王氏竟敢板着脸拒绝,你白志远的脸怎么就不觉得臊得慌了?”
白尚行素以直言不讳闻名,此刻更是毫不客气:“断亲之后,里正之举与你老白家有何干系?”
【骂的好,给白族老点赞加收藏!】紫菱还想比划,被白升祺按住。
白志远虽羞愧难当,却仍试图狡辩:“虽已写下断亲书,但约定的一月期限未至,银钱未付,此事尚未生效,怎能说无关?”
里正怒火难以遏制,决意一劳永逸:“今日便在祠堂做个了断!”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祠堂乃庄严肃穆之地,非寻常小事所能开启,如今却因白家之事接连开启。村民们纷纷放下手中农活,急匆匆奔赴祠堂。
祠堂内,白尚行主持大局,他字字铿锵:“我白家村祖上乃行伍出身,以仗义、道义为立身之本。护妻爱子,方显大丈夫之风;公正无私,方显君子坦荡。这些世代相传的族训,难道已被遗忘殆尽?
虽是捡来的孤儿,即已养育成人,便是自家骨肉。虽求不得绝对公平,但人伦底线不可逾越。杨氏何等遭遇,如何离白家而去,众人皆有目共睹。
断亲之因,白家真不知全因自身无德之由么?却偏要装疯卖傻,任由未出阁之女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里正取出一张票据与两份文书,详述紫菱托他售卖人参、官府记录及购买西山之事,一一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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