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边脱裤子边往陆展身边走去。
黄毛一看,赶紧转身关门,一只手迫不及待伸向腰间。
在房间门被关上的最后一秒,一只高定皮鞋出现,伸在门框边挡住。
“艹,谁啊!看不见里面办事呢!”
黄毛已经箭在弦上,根本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满脑子都是陆展含泪乞怜的模样。
可他的怒喝并没有把外面的人吓退,相反,骨节分明的手覆在门边,用狠力,连人带门推开。
“阿展!”
一进门,陈昼就看见让人呲目欲裂的场景。
他甚至都没思考,一脚把门后的黄毛踹到墙上,后者捂着肚子倒地不起。
至于另一个,很不幸,陈昼有随身携带手术刀的习惯。
他两步过去,手起刀落,黄毛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下身某处就传来剧烈的疼痛。
“啊——”
鲜血崩出,黄毛混着血倒地,很快痛晕过去。
“阿展,”陈昼脱掉外套给陆展盖上,心尖泛着密密麻麻的酸痛。
不过晚了一会儿找他,就出了这样的事。
陈昼此时,庆幸自己在会场没找到陆展时,去中控室查看了监控,要不然……
陈昼握了握拳,阴冷的目光扫过地上两人,眼中有杀意闪过。
转过身,看向陆展时,眸子瞬间盛满疼惜,和眷恋。
“阿展,别怕,我带你回去。”
陈昼温柔至极的声音,唤起陆展一丝清明。
他现在已经毫无行动能力,顺着声音抬头,只看见一张好看到只有梦里才会出现的脸。
“你,我,我要找我哥,呜呜~”
“阿展,我来了,别怕,别怕。”
陈昼忍着心尖的抽颤,把陆展轻柔地抱起。
回房间的路上,一直低声抚慰,“乖,别怕,阿展最乖了。”
“阿展很乖,”陈昼怀里的陆展极其温顺,再没有刚才龇牙咧嘴的模样,低声嘟囔,“昼哥哥。”
陈昼的脚步瞬间顿住,一股酥麻从脚底直穿头顶。
原来,他都记得,他认出我了……
“阿展,我在。”
陈昼低头在陆展额头轻吻一下,快步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把陆展放到自己床上,陈昼先出门找人,把休息室里的两人控制住,等他出来再处理。
还吩咐管家,让他看好自己卧房,不让任何人接近。
随后一刻不耽误返回屋里。
陆展看见人的那一刻,就像许久遇不到水的、即将干涸的鱼,迫切地想要找到所依之处。
他像只八爪鱼一样,四肢贴挂在陈昼身上,脑袋四处乱拱,偶尔还会伸出粉嫩的舌尖,在陈昼胸前四处点火作乱。
陈昼本就只剩一件衬衣,被陆展扒的乱七八糟,上面两颗扣子已经被扯开。
温热柔软的舌尖贴上皮肤,陈昼整个身体都止不住震颤。
陈昼是医生,他知道陆展中的是什么药。
甚至,他也知道减缓药效的医疗办法。
可他不想用。
自己出国几年,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个人。
每次思念到极致,陈昼都只能从记忆里,抽取与陆展相关的回忆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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