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闻言,不以为意道:“区区镯子,退就退了,你找个地埋了,或是扔了,不就可以了吗?”

“话是如此不假,只是……”江霁华有所顾虑,他望向女子,“您可还记得这镯子,是用那人的血浸养,又用她的尸体滋养。玉招阴,如今更是沾染苏莺莺的死气。我怕……”

“行了。”女子不耐烦的打断江霁华喋喋不休的解释,只听她问:“要怎么做?”

神茶坐在二人对面,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二人。

这个女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像极了她在王道长与苏莺莺记忆中看见的那股气息。

但二者相比起来,女子身上的气息又略淡。

显然,这女子不是幕后主使。

可就算不是幕后主使,也跟幕后主使关系不浅!

江霁华正要将自己的计划吐露,冷不丁觉得浑身一冷,他拢了拢身上衣服。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有双眼睛正冷冰冰的盯着他,实在让他浑身不适。

与江霁华有同样感觉得,还有一旁的女子。

虽隔着帷帽,她就是能感受到凉飕飕的。

“您将镯子带回去,让您府中高人消灭这镯子。”这个计划,是江霁华从苏府回来之后,冥思苦想一下午的成果。

他可不敢随意处置这镯子,就怕招惹邪祟。

“不行。”女子想也不想就拒绝江霁华,似是担心对方误会,女子解释道:“我府中高人,几日前出府后便至今未归。就算我答应你将镯子带回去,也无法彻底解决后顾之忧。”

江霁华知道女子不会糊弄自己,他紧皱眉头,“这可如何是好?”

“那镯子我自苏府带回来这一路,只觉寒气逼人,戾气极重。”江霁华心中担忧加重,他也不是自己吓自己,“我隐隐觉得,如果这镯子不能彻底解决,只怕后患无穷,连累我们。”

“这有何难的?”女子语露不屑,话语之间尽是高人一等:“南街新开了一间铺子,叫生杀予夺。我就不信,你没听说过它。这几日的京城,它可是街头巷尾的谈论对象。”

“摄政王府与尚书府的事,可都出自它的手笔。”女子话到这里,话锋一转:“你不如明日去一趟那铺子,看看铺子老板是不是真有传闻的那般厉害,能解决这个镯子存在的问题。”

神茶不愿再听二人谈话,她起身。

‘吱呀’的开门声,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的突兀渗人。

正商讨计划的江霁华与女子,皆是被吓得一惊。

尤其是江霁华,他猛地站起身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桌上那杯为女子所泡的茶,也被他的衣服袖子带翻在地,茶水洒落一地,碎茶片遍地都是。

“谁?”江霁华可不会当自己一惊一乍,他快步上前,想抓住偷听者。

可当他出来,站在屋檐下,除了那高悬在头顶的月亮外,偌大的院子里静悄悄的。

唯一的动静,便是偶有风过,吹得院中树木簌簌作响。

江霁华再三检查,确定无人偷听后,他才转身回屋。

这一次,他将门从里锁住。

神茶从江霁华的文澜阁离开之后,原路折返出现在那漂亮别有洞天的后花园。

花园没灯,只有朦胧月光照着,格外的冷清。

神茶坐在石凳上,双腿悬空,荡漾的水面映照着她,隐身符的作用已被她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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