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让忘忧头大:“天庭都没了?!”

“怎么师侄你似乎什么都不知晓?”镇元子此时却有些纳闷,千年前此世便被诡异入侵,迅速占据优势,连三清真人都被压制。

按说千年过去,诡异之势应该日胜一日才是,怎得面前这师侄分明已被天尊化身收为徒弟,却什么也不知,倒似个长于深山、不问人事的懵懂稚子。

“弟子自小呆在三清山中,兼幼时灵智未开,对于外界天下之事却是少知。后幸得菩提祖师垂青,得他老人家悉心教导,这才明志得法。”忘忧解释道,“只是祖师也只管教习护身本领,却是亦未曾对弟子开口言说说天下大势。

此番弟子出洞来寻师叔,才在路上了解到这天下寥寥之事,却也惹下了不小的麻烦。全靠祖师与几个师兄所与护身手段,弟子才能全须全尾的来到此处。”忘忧的话中除了有些后怕还带了一点委屈和尴尬。

毕竟菩提老祖只寥寥交代几句就赶他上路了,连让他同师兄们多打听几句也未来得及,让他颇为委屈。

而尴尬的则是此前几年他在三星洞中沉迷修法,却亦是未曾多与众师兄们打听过外界之事。临行之际得两位师兄提醒躲避佛门,他却也未放在心上,还自己主动贴了上去。

“原来如此。”镇元子虽然听得忘忧的解释后心中仍有些疑惑,但也觉得天尊安排必有深意,既然未曾告知忘忧,自己也不便再多说。

他自觉自己已经说漏了部分,也忙转移话题:“既然菩提未曾与你多言,许是时机未至,师侄你也不必过于放在心上。倒是我突然想起一法,或可弥补你人参果之缺。”

说着,镇元子把目光放在了面前还僵立不动的人参果所化诡异孩童们的身上:“人参果树既已被我融合,日后还能不能再有所出便不一定了。

此前我这人参果树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成熟,每一万年也只结三十个果子。这个万年所结便都在此处了。

本来我这人参果最俱五行,会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然而此时他们被诡力污染化身而出,却反过来开始克制五行。”

说着镇元子扔出手中玉麈,玉麈与空中变幻形态,瞬间化为一把金剑。剑身锐利,剑意凛然,剑刃直直斩到一孩童脖领之上。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犹如金石相撞,那金剑竟在触及孩童的瞬间从中断开,裂为两截。

断裂的两截剑身并未就此沉寂,而是迅速变形,又化作了两节缠绕的藤蔓,宛如两条灵蛇般缠绕向孩童。

藤蔓上布满着翠绿的叶片,生机盎然,然而它们却在接触到孩童皮肤的刹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吞噬,迅速枯萎、干裂,最终化为一片片的碎屑,散落一地。

这些碎屑并未就此消散,而是仿佛得到了某种召唤,逐渐液化,凝聚成一股清澈的水流。水流在空中翻腾,化作无数道细如发丝的水线,凌厉地射向孩童。

然而,这些看似无坚不摧的水线,在触碰到孩童的瞬间,却如同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阻挡,纷纷溃散,化为点点水滴,洒落在地。

而后那些溃散的水滴迅速汇聚,又形成一片广阔的水洼。水洼蒸腾而起,化作熊熊的烈火,火焰炽热而狂暴,瞬间将孩童包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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