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才过去一天多,李长祥就看见朱媺娖牵着几匹马回来,马上面是几捆马草几包豆子还有一包金银。
朱媺娖跳下来,怜惜地摸了摸小灰……啊不,疾苍的头。疾苍傲娇地把头一扭,怒瞪自己身旁的同类。
果然还是军马比较靠谱,从临城那里薅过来的马一骑就分出差距,比起小灰来还差一些。
“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朱媺娖开口就是惊天大雷。
李长祥的手指在手心一攥,又缓缓松开:“公子是决定了吗?”
“是。”朱媺娖点点头,然后通知别人去方以智屋里开会。
一转眼除了垂垂老矣的瀛国太夫人之外,刘文炤、张家玉、李长祥还有锦瑟方中通都在方以智的房间里集合。
朱媺娖从怀里掏出自己写给朱由崧的书信,在末尾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画了一个“坤兴”的画押。
“……非亡国而亡天下矣。易姓改号,谓之亡国,若明顺之变,仁义尚存。而仁义充塞,衣冠不复、率兽食人,谓之亡天下,如明清之事矣。需先知保天下后知保国。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而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满清非唐之回鹘,自萨尔浒后,连年战乱,竟无一胜者,松山、锦州、辽阳,日噬一线,年吞一城。”
“正如金灭辽后靖康,蒙灭金后宋亡,殷鉴未远。”
“稽之往史,南渡之人,竟未有能北返者。晋人南渡,其例一也;宋人南渡,其例二也。风景不殊,晋人之深悲;还我河山,宋人之虚愿。”
“媺娖不愿见山河不复,明人南渡成其例之三,故望皇叔以天下为己任,有光武之志,兴兵北伐,金瓯无缺。”
“山东,天下咽喉之地,自成自西而来,东方根基未牢。今自成西顾,若皇叔能出千余士兵,厉兵秣马,山东定当望风重归,以为屏翼。”
“媺娖愿在山东,听皇叔北伐之息!”
“公子好文采。”坐在床上的方以智看完,忍不住喝彩,只是……“会有用吗?”
“大白天不要说这种鬼话。”朱媺娖扫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有用?有用那还是弘光?那是光武。
面对朱媺娖的不屑,方以智同样把视线移动到窗外去。
“就这样吧,我和张先生还有张河去山东,李先生带着其他人南下应天。”
“我要和公子一起去。”朱媺娖刚打算把太祖爷爷的灵位画像拿出来,就听见锦瑟反对的话。
她眉头微皱,“锦瑟,这不是任性的时候,我要做的事很危险,就连张珏都没打算带。”她只打算带成年人,和她同龄的锦瑟虽然放明朝成年了可放现代还没成年,张家玉的书童张珏也是如此。
“奴婢总是要服侍公子,而且……也不方便。”
她明白锦瑟的意思,“会死。”她摇摇头,“你去服侍太夫人吧,表叔也不要管天下事,只要服侍太夫人就好。”
锦瑟跪下:“奴婢不怕死。”
朱媺娖凝视她许久:“算了。”她接着说别人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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