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吗?”朱媺娖莫名感觉到悲哀,“胡无百年之运”在清代之前一直是一个真理,或者说一种宿命,直到横空出世的清朝,让朝鲜人都在那里感慨为何预言不准。
要知道朝鲜一直担心满清崩溃以后满人回到东北给自己带来的影响。
“臣……还是听公主所言吧。”方以智黯然地说。
“这个故事,可不好听。”
正当朱媺娖说着南渡三大案的时候,她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公子,水烧好了,该沐浴去了。”
是锦瑟。
朱媺娖歉意地一笑:“三位先生时候也不早了,先休息,等明日我们再叙吧。”
“公子,你这个样子让我们如何睡得着啊。”李长祥苦笑。
“那好吧。”朱媺娖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屋外对外面的锦瑟说一声:“锦瑟,你先去洗漱沐浴吧,我和几位先生还有要事。”
“这、这怎么能行?”锦瑟手足无措。
“快去吧。”朱媺娖一推,把锦瑟推走了。
“咱们继续聊吧。”打发走锦瑟,朱媺娖以时间为顺序,粗粗梳理1644到1664年所发生的一切。
风云激荡的二十年,从希望到绝望的二十年,不屈不挠的二十年。哪怕再听一遍,张家玉也不能自已,更何况另外二人。
“还望三位先生保密。”她语气平静,只是那微红的双眼还是透露了她的不甘。
“臣……要静静。”李长祥和方以智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几近崩溃。
“方先生你身上还有伤,不宜动怒。”
“是,臣只是……”方以智嘴唇都咬出血来。
她打断他们的话:“都先去休息吧,张先生李先生,你们也是。不早了,就算有什么想说的,也待明日再说。”
天色已晚,明早还要继续赶路,朱媺娖很贴心的给他们留下思考的时间,她甚至希望他们从中找出什么破绽,期翼朱媺娖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嗯?锦瑟,你没洗?”朱媺娖回到她和锦瑟共居的房间,单人间在古代可不受欢迎,更受欢迎的是大通铺,安全。
“奴婢等公子洗完再洗。”
如果朱媺娖是个男人,这可以说非常香艳,但朱媺娖是个性取向正常的女人,对此她只能夸一句:“你有心了,这水还是温的。”
很明显,在朱媺娖办正事的时候,锦瑟很努力保证洗澡水的水温。
“来,帮我把头冠解下来。”朱媺娖示意锦瑟帮自己散开头发,把头发浸到水里面。
洗去身上的血腥味和灰土味,朱媺娖活动全身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擦干净自己身上的水,朱媺娖换上一身“捡”来的男装,从放在床底下的口袋里拿出几钱碎银,扔给锦瑟。
“让下面的小二再烧一桶来,你也要洗一洗。”
“奴婢洗不洗不重要。”锦瑟把自己放的很低。
“如今我身边就你一个,你也要整得干干净净。”朱媺娖不赞同地拉着锦瑟的手向外走,吩咐小二再烧一桶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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