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结束,唯有几位宗亲留下陪着皇帝守岁,太后年纪大了,熬不住已经先回宫,皇后这边得到大皇子发烧惊厥的消息,也很是担心,在烟花结束后再也坐不住,回了凤仪宫。
有宗亲在,妃嫔们在此不方便,也回到各自的殿中守岁。
“陛下,臣敬您一杯。”
敬酒的是肃亲王,是宋允承的皇叔,这位皇叔平日最是亲和有礼,在宗亲里鲜有威望。
“皇叔,不必如此客气,该是朕敬您。”当年也是这位皇叔一直在背后支持他,他得了皇位后,皇叔说只想安心养老,朝中之事再不过问。
几杯酒下肚,宋允承也有些晕晕乎乎了,又再坐了一个时辰,才是彻底散去。
今夜本该是去皇后宫中,再加之大皇子病重,后宫谁也不敢截皇后的胡,所以王品扶着皇帝往凤仪宫方向走。
雪天路滑,两人走得极慢,路过一片竹林。
前面有人影走动,看背影好像是位女子,女子身姿曼妙,发髻是少女的样式。
“大胆,是何人在前方?圣驾在此怎敢走在前头?”王品呵斥道
女子回眸,正巧跟宋允承四目相对。
“你是?”宋允承先开口
“越国公主钟瑾韵给陛下请安,本打算去看望太后娘娘的,感谢娘娘赐下太医,可听闻大皇子不太安好,便绕了路前去拜访皇后娘娘。”
少女秀靥清雅。眉似柳叶,唇瓣微抿间恍如红樱初绽,再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煞是好看。
宋允承此刻已经是半醉半醒间了,见到如此清丽的女子,难免有些心动。
他一直看着钟瑾韵,忘了让她起身,女子体力不支,有些腿软地向前扑去。
宋允承忙推开王品,伸手去扶,可也没有站稳,两人急急往草丛里摔去,女子微冷的唇,轻滑过他的脸。
“哎哟,陛下,快把陛下扶起来。”
王品吩咐周围的人,去扶他们起来。
钟瑾韵也被婢女扶起来,“嘶,好疼。”
“哎呀,公主,脚是不是扭到了?”
“脚扭到了?”宋允承露出担心,经过刚刚的一摔,酒也清醒了一些。
伸手一捞,把钟瑾韵抱在怀里。
“啊,陛下。”钟瑾韵惊呼一声
随即害羞一般把头埋在他怀里,还伸手轻拍。
“陛下,我,我还要去皇后娘娘宫里呢,求陛下放开我。”
“你脚伤到了,朕带你去看看,王品,去传太医。”
说罢,抱起钟瑾韵往自己寝宫而去。
沈静和此刻正在秋兰宫里,与宋温仪一块守岁,两人在对弈。
“娘娘可听说了最近的传言?”
“宫里沸沸扬扬的,我虽在秋兰宫自然也是有所耳闻,妹妹怎么看这传言?”
“我是个粗苯的,只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好歹是嫡子,请个大师来瞧瞧,也当做祈福了。”
“妹妹所言甚是,本宫抄写了些经文供在法伦殿,也当是为大皇子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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