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看来,他果然有过人之处,莫非是个黑客?
“之前那些资料是你查的吗?”
“啊?哦,你说那个公职人员还是那个医生?医生部分是我查的,公职人员是九思查的。”
“你们是怎么查的?”
他神秘地笑了笑:“我自有渠道。我们几个分工明确,每人都有不同的专长。”他期待地看向我,“想知道不?加入我们就告诉你。”
“不想。”我断然拒绝,“我这次委托你是正当的利益关系,不掺杂私人情感。”
“别啊大张哥,这么说可不够意思。”他自来熟地换了称呼,“您要是答应了那就是一家人了,您的委托我一分钱不收,等完成了您看看够不够入您的眼,满意的话指导咱一下?您不也这么考九思了嘛!”
不是,这口音怎么变来变去的?
“我拒绝。”我还是拒绝了。我说过,不会拖无关之人下水,“你拟份合同给我,这是调查专业化的第一步。”
“好嘞大张哥,我听您的。”打印机刷刷地响,夹在文件夹里,很快就成一份正式的文件。
我翻了翻,居然非常专业,不由得有些讶异:“你刚刚……?”
“原本没想到真有客人,才准备的合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手速,这专业水平,可以啊!
“你还是学生?”
“嗯,法学专业的,不过大三了。”
“这个事务所是你自己开的吗?”
“刚开没多久,”他笑笑,“你是第一个客人。”
我看了看办公室内的装修,除了办公桌稍有混乱,其他地方都非常整洁干净。室内装修古色古香,又结合了现代的大气简约。办公桌前摆着中式沙发和茶几,一侧摆着竹制圆形博古架,地上的白瓷砖一尘不染,角落摆着一盆富贵竹,窗台上插着一小束干花。
妥妥的书香世家才能培养出来的品味。
我有种淡淡的忧伤。
说来奇怪,我总有种失忆前我很有钱的错觉。然而事实上,大学期间我的资金来源只有一年一度的国奖和其他单项奖,以及偶尔的见义勇为奖金,我能攒的都攒了;研究所吃住全包,这也是一个省钱的途径。
我们详细谈论了合同细节,他答应我在不违法且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调查,线上为主线下为辅,且发现初步踪迹后不得擅自接触目标人物和其他直接相关人物,进行初步锁定和预测后任务结束。初步调查时间设置在半个月之内,全部调查最好能在一个半月内结束。
“大张哥……”他欲言又止地看向我,“这不会又与什么刑事案件有关吧?”
我摇了摇头:“私事,但调查可能会有危险,遇事了记得先报警,警察怀疑的话先推给我。”
“大张哥……很信任警察?和警察关系很好?”他神色有些奇怪,带着点怅然若失。
我看了他一眼,突然问到:“之前你们派去宣传的那个人,是你的亲戚吗?”
他一愣,迅速反应过来:“不是啊,他就是自己应聘的。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我按下心底的疑惑,“那今天先谈到这里。明天我就会回到xx市,有消息了打电话和发qq都可以。”
看着青年走下楼梯,走到楼下人行道上,齐一言倚在窗台上,神色晦暗不明。
青年突然抬头。
“拜拜!”楼上的年轻人笑着摆摆手。
青年露出了习惯性的微笑,但他却突然打了个哆嗦,见着青年的背影走远,心有余悸地抚平着胸口。那笑容里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似乎在警示着什么,冰冷得可怕。
齐一言走到博古架前按下一个花瓶,墙面移开,他走了进去,墙面又缓缓合上。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嗯,嗯……对,他没有反应,大概是真的……而且他还对警察抱有信任与好感……好,好,收到。”
他挂了电话,长舒了一口气,回身正想走回办公室,突然看到合上的墙不知何时又移开,熟悉的人影靠在博古架上,静静地等了好久。
我看见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肌肉瞬间紧绷——他想进攻,但硬生生忍住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
半晌,他苦笑一声:“你早看穿了?”
我向前走了几步,几根银针扎在了我原来的位置。他咬牙扶着沙发向后退,我平静开口:“停下你手中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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