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没有转圜的余地,那她就……去想别的办法!

“紫苏?”月皎皎放下帘子,转身向紫苏吩咐着,“让师父转头,我们去说书的茶馆!”

“嗯?”紫苏疑惑,“夫人,我们去茶馆做什么?你不救那个孩子了?”

月皎皎凝眉,“救,不过要看这孩子的命够不够硬!”

继而,马车到了京都城消息传散最快的说书茶馆……

“上回说到,三皇子少年英才、骁勇善战,凭一己神力率五千骑兵横扫南国数万兵马,一举拿下我大庆失守十年之久的边城……”

月皎皎和紫苏已经坐下来,一边嗑瓜子一边静听说书人的后面精彩剧情。

“今日,我们说说这二皇子……”

“二皇子?”

底下听书人一个个兴趣大减,“二皇子有什么可说的?”

“就是,听闻那二皇子除了好那些风雅中的琴棋书画,再就是品茶论道,风雅之人,咱这些市井俗人也听不懂啊?”

“是啊是啊!”

说书先生折扇打开,颇有几分震慑的气势。

“今日老夫说的不是琴棋书画,也不是品茶论道,而是……二皇子的智谋!”

“哦?”众人唏嘘,忽然来了兴致,“老先生倒是说说,二皇子的智谋如何说来一听?”

鲜闻趣事,老百姓最喜欢听的就是这些皇家宫内的趣事儿。

“说起这位二皇子,生母本是南国公主,二十几年前,南国与我庆国两国交好,南国先帝将小女儿萧兰嫁给我庆国皇帝封了皇妃,论及出身,这位二皇子虽比不得大皇子嫡长子的身份,但也比三皇子高出一截!”

“论及年龄,如今已过了二十有三,按照我庆国皇子弱冠封王的规矩,也早该封王移出这皇宫居住,可如今圣上迟迟不肯为二皇子娶妻封王立府,甚至连朝中臣子都捉摸不透,各位听客可知,这其中藏着何种缘由!”

老先生说到此,底下听客也纷纷发出附和议论。

“是啊,是啊!正是这个理啊?”

“听闻这位二皇子,十年前大皇子母族逼宫之后,圣上相当重视,还特别养在身侧,亲自教导,朝中都议论说,圣上有意培养他做传位之人呢……”

“圣上睿智神武!”说书先生朝着空中作揖,“这世间百态,早已尽收圣上天眼,二皇子风雅真否,老朽不知,但这生意一桩桩倒是敛财颇丰,小到京都城各条商铺吃食,大到绫罗绸缎金钗玉皿,甚至连玩命的镖局角斗场,那都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往自己兜里揽啊!”

“什么!”一听客拍案而起,“三皇子在边境舍身护国,他可倒好……竟然悄不声的利用他二皇子的身份大肆收敛百姓钱财,凭什么!”

“对啊,凭什么!”

“各位听客还不曾知晓的是,这位二皇子名下经营的这些看见和看不见的生意往来,诸多都是打着正经生意,却还做着最见不得人的龌蹉勾当,比如镖局,南来北往,消息流进流出,如今南庆两国正打的难分难舍,此事老朽实难评说……”

老先生押了口茶,继续义愤填膺道,“再就是说说这斗兽场,打着蟒兽争斗的名义,却从南庆两国收揽各地孤苦无依的孩童和拐骗来的少年,不计生死的一次次让他们去互殴争斗,死伤无数,流血……”

“啪!”一壮汉跳出来,狠狠骂着,“娘的!拿人命赚钱,亏他能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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