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幸平是在一阵喧闹中昏昏醒来的,睁眼一看通铺上已经空无一人。
屋外传来众人整理马车的声音,年轻的伙计们吵吵嚷嚷的,嬉笑打闹着,一改昨晚的沉默,看来一夜的休息已经让他们又充满了活力。
而我们的幸平兄很明显休息的不好,眼圈黑黑且浑身乏力,连说话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除了原本身体的虚弱以外,可能也和他昨晚强行压制体内的洪荒之力,从而导致了内耗过度也不无关系。
整理完车队,每人又喝了一碗估计是昨晚剩下的粥,众人就匆匆上路了。
坐在马车上的霍幸平却不得不面对一个难题,那就是语言。
作为一个穿越者,穿越一般可以从途径上区分,大体可以分为两种。
一种是所谓的魂穿,这种穿越的仁兄由于灵魂力过于强大,或是心有不甘带着执念,然后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灵魂来到了一个不同的时间线、或是不同的星球、甚至是不同的位面里,然后附身于某个本地土著的身躯里(一般此土著已死或者濒死,不然容易落下精神分裂这种穿越后遗症,哈哈)。
这种穿越者身体是本地土著的,一般拥有原身体主人的记忆,所以语言不成问题,不必为此犯难。
而另一种就是身穿,像我们幸平兄的这种情况,穿越者带着原本的身体和记忆穿越,那语言可就是个大问题了,搞不好哑巴都得装个半年。
一开始,百灵鸟一样的金发妹纸以为他昨天之所以不爱说话,是因为作为陌生人的腼腆,所以就主动凑过来和他交流。
但是很快聪明的姑娘就发现,面前的裤衩兄根本不会本地的语言。好在大家并不以为意,也许是没人会在意一个穷的只剩裤衩的人吧,哪怕他是那么的与众人不同。
金发姑娘却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也不驾车了,唤过来跟车的伙计替她,径直翻到车厢里和他比划起来,看意思想试图教他说本地话。
听到动静的头领也扭过头看了看,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笑,摇了摇头,也没有过问。
姑娘很热情,和他抵膝而坐,这让霍幸平有些猝不及防,想起昨天晚上的暧昧时光,心中不禁又荡漾起来。
但是迫于目前形势,他也不敢沉溺于心中的荡漾太久,很快就恢复了自我清醒。
毕竟身穿至此,如果不能与人顺畅的沟通,肯定不能很好的适应这个世界,搞不好混成个边缘人士,被这个世界的人排挤和歧视就完蛋了。
更严重的是,这种障碍甚至影响到方方面面,让他能不能得以生存下去都还是个问题,所以学好语言事关身家性命,霍幸平不得不重拾心情,慎重对待起来。
这一慎重对待起来不要紧,他竟然又重新激活了自己的语言天赋。
记得刚上大学那会,他的英语很差总是挂科,后来他爱慕上一个英语系的妹子,发现她总在校园一个僻静的角落背诵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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