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狂欢过后,往往就是分别。
枯树山一期工程,大家尊鲍旭为大王,樵夫为二当家,剩下的都称孩儿们,也叫喽啰,人数上高达七百人。
此外,还有战马三百匹,但都是相对较为鲁钝的广马。
刘悯上山后,鲍旭主动退位,尊其为大王,一同上山的鲁智深为二当家,他自认三当家,樵夫则成了四当家,剩下的便是喽啰。
到这里,枯树山二期工程似乎已经完成,整体上没什么变动。
直白点讲,就是多了吃饭的两双筷子。
但刘悯下凡岂是为了来当个偏安一隅的山大王的?
于是乎,在枯树山之颠夜谈结束后,于翌日黄昏,在刘悯的授意下,枯树山第一次全体员工大会,召开了。
太阳渐渐西沉,金色的余晖洒在了枯树山上,竟被黑得连光都反不出。
常年缠绕在山周围的不散白雾,空气中不时飘过的淡淡血腥味,头顶盘旋着的老鸹传来的怪叫声。
如此种种,不禁令喽啰们心生嘀咕:“今次这会,怕是不简单!”
在临时搭建的演讲台上站定后,刘悯开始了他的演说。
“弟兄们好。在正式开始我的讲话前,我先给大家讲这么个故事。”
我曾有两匹马。
一匹每天要吃好料数斗,喝泉水一斛,而且要精细清洁才行,否则断然绝食。这匹马跑起来最初并不快,但行百里后就加速了,一下午就能跑数百里,而且汗不出,力不竭。
此受大而不苟取,力裕而不求逞,致远之材也。
另一匹马,不挑吃喝,不论脏净,我才上马,还没坐稳,它就踊跃狂奔。可没到百里,它已经力竭汗喘,像要倒毙一样。
此其寡取易盈,好逞易穷,驽钝之材也。
这个故事一讲完,下头的听众中,除了极少数一部分外,剩下的一众文盲加流氓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皆是一脸懵!
对此,刘悯很满意。
要想干大事,一个队伍中,总要有若干有组织领导能力的小头目,传达并落实大头目的政策与方针。
聪明人已经被点醒,效果已经达到!
“从前,兄弟伙聚在一起,只为了快活二字。打家劫舍,抢夺商旅,掳掠妇女,屠杀官兵。大秤分金银,大口吃肥肉,大碗喝浊酒,大床睡女人。可以说怎么快活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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