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里的药研拿着手上的纸,低头垂眉,眼神暗沉的看着上面画的短刀图案。

若是江沅看见,一定会发现这就是那把黑雾包裹着,她怎么也看不见的刀。

一边已经脱下衣服准备入睡的小狐丸,用他那修长的手挽了挽自己长长的白发,微微蹙起眉毛,似是抱怨的说,“这几天都没好好打理这身皮毛呢”

悉悉索索已经盖好被子的岩融打了个哈欠,然后擦了擦眼角被用力挤出来的泪水,支起头看向药研,“药研,你还在看那把刀的图呀!那把刀看起来很像溯行军的短刀。”

“是哦,我也觉得很像呢,但是为什么只有一把刀?溯行军不应该是会飞的带骨头的那种吗?”今剑清脆的童声中夹带着他的好奇。

“等回本丸后,向时之政府报告这件事。”药研若有所思的放下手中的纸,也准备入睡,却发现太郎太刀他不在这。“太郎太刀阁下呢?”

“他去守护主人了,毕竟他是神刀嘛…大概应该也能辟邪纳福?”

这边的太郎太刀看到江沅已经熄灯准备入睡,便也起身离开前往自己的房间。

快走到自己房门口时,却听到江沅状似痛苦的低吟声。

这边的江沅陷入了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梦里充斥着无尽的黑暗和恐惧,她在梦里拼命的跑,却也跑不出。

等待了很久后,看见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亮光,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那里逃去,却发现光亮离自己越来越远。

随之袭来的却是那个被她不小心杀死的土匪的头,他一口猩红色的血喷在她的脸上,哀怨的、不解的怒视着她。

不停的问她“你为什么要杀我,你为什么要杀我?”而后又张大血红的的嘴,露出锋利的牙齿朝她咬来。

一会儿又是浑身黏黏糊糊没有皮毛,发着焦臭、腥臭味的兔子一群一群的向她扑来,直到她被死死的压在底下动也动不了,连根手指头都伸展不开。

呼吸越来越艰难,被撕咬的地方越来越痛,窒息、疼痛、恐惧、黑暗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

太郎太刀试着叫醒江沅,可是江沅的脸色却因为陷入噩梦中越来越苍白,额头也因为恐惧冒出密密的汗珠。

他只好伸出手推了推呓语中的江沅。

“主人…”

“主人…”

“主人,快醒来吧。”

是谁在呼喊我?好吵呀!江沅伸手想将那个发出吵闹声音的来源摁住,结果却摸到了一片温热的肌肤,这下可把陷入噩梦中的江沅给彻底吓醒了。

我的天呐!我的房间里有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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