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到定安城了,沈辞却十分难受,不是因为还没有从伪装悲伤中释怀,而是,他几乎没坐过穿船,就算是上一世也没有,何况这还是一艘战船。
他再也忍受不住,趴在船边不住的呕吐,“还有多久……呕……才到。”
一旁帮忙拍背的老宋,一直乐呵道:“少爷,吐出来就好了,快了快了,离定安不远了。”
“你三天前就这么说……”
江常不知何时出现,指着前方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片黄色的地方,不紧不慢道:“世子,放心,已经能看见定安了。”
沈辞强忍着恶心与头晕,往前看了眼,突然一阵类似鲸鸣却又不是鲸鸣的声音传来,原本晕船的他,感觉突然间就沉醉在其中,症状又缓解了一点。
“老宋,你说,这是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像我看过的山海志中一种类似鲸鸣而又非鲸鸣发出的声音。”
老宋刚要开口,就被打断,江常笑着拍马屁,道:“早就听闻世子博阅群书,今日果见不烦,这声音是我们定安的异兽,鲸声玄武发出来的,寓意是为我们定安出海的人们保驾护航。”
沈辞微微颔首,眼珠一转,靠近江常坏笑的问道:“江义兄,咱定安有没有什么上好的青楼?”
江常眼中先是一惊,但很快就恢复正常,“这个下属不知,不过,也许王胖子知道,待等会下船了,世子可以问他。”
王胖子,王求泉的外号因为身体肥大,所以得名。
“行,也确实好久没有看见胖子了,还真有些想他,等到了告诉我一声,我先去睡一觉。”沈辞打了个哈欠,走回了船舱
“是,世子/少爷。”
船舱的沈辞并没有睡觉,在老宋之前搬酒,院内的石桌上不知何时多了封信,上面的字迹他不会认错,是李淳风的,表面仅有了三字,船上看。
他打开信封,小心翼翼的取出信,里面只有八个字,隐藏自己,毁掉名声。
沈辞不禁笑了笑,看来师父已经看穿了自己意图,他将信烧掉,方才睡去。
…………
定安王府,沈武焦急的在大门外走来走去,显得十分紧张,那个哑女,还在扫着地,心情似乎不错。
“义父,叫义子来所为何事?”
王胖子早已脱掉了身上的铠甲,换上了常服,现在看上去,倒像某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沈武揉揉了眉,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将他扶起,道:“求泉啊,仔细算算,辞儿估计就快到了,你去接一下吧。”
王胖子一听,非常激动,连礼都没来得急行,就驾起早已备好的千里马,朝港口奔去。
沈武转身瞟了一眼还在扫地的陈安安,方才笑着回府。
夕阳,船离港口就几十里远,沈辞却早已起床,穿好靴子,走出门,仅一眼就看见人群中一直在高喊着世子王胖子。
定安的不少百姓也聚集港口,似乎都知道了定安未来的王,今日回城,都想看看他与沈武有何区别。
沈辞直接在船上跃起,抱着一坛酒飞向港口岸边,定安百姓都是一惊,不禁感叹这人轻功真好,他平稳落地,高声道:“诸位定安的百姓,你们好,我是世子的门客,世子第一次回来,我是来为世子寻青楼,不知在座的各位可否引路?”
定安的百姓一听这话纷纷叹息离去,更有不少人仰天长语:“定安要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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