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顿时掌声雷动。
林美灵和蒋凯、黄涛几人马上在讲台上摆起了桌案,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会议厅是阶梯教室,越往后阶梯越高,从各个位置都能看到讲台,但为了看的更清楚些,后排的同学们都纷纷站起身来。
魏少雄首先大笔一挥,在纸上写道:“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正是伟人的诗句,台下一片叫好声。
下一个是从飞雪,只见他两手各持一只笔,双笔齐挥,转眼间一副对联展现在同学们眼前,上写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同学们又是一阵掌声。
接下来是屈劲松,只见他端起砚台对着嘴,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张钢辉看着奇怪,悄悄地对石仲德说:“他真够有学问的?不知道他肚里有多少墨汁”
石仲德道:“你不懂,他打算喷墨做画。”
果不其然,只见屈劲松对着画纸,“噗,噗,噗,”喷了几下,纸上立刻出现山的影子,他又连啐了几口,山上又出现了松树和怪石,然后他又伏下身去,用舌头在纸上写了四个大字“雨中泰山”。看到如此绝活儿,台下一片喝彩。
许芳转过头对石仲德说:“画得虽好,但就是有点儿恶心。”其他教授纷纷献技,轮到金永魁,他又是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会儿。
石仲德问:“你们猜他要画什么?”
“鲤鱼。”周围的同学齐声回答。
正如所料,只见金水魁大笔挥,在纸上画上几条大鲤鱼,其姿态、形状都如大家心中所估计的一样。
相送。领导和教授们题词作画后纷纷离开了会场,同学们鼓掌
这时,从门口挤进几个学生,他们大踏步走向讲台,一个个趾高气扬,带头的一个正是洋画系的薛同。
黄涛上前阻拦,“薛同,今天是我们协会成立的日子,与你们无关,别来捣乱,请你们出去。
跟在薛同旁边的一个瘦子叫葛建军,他上前解释着:“黄涛,你看我们这样象捣乱的吗!我们是来祝贺的。
黄涛上下打量着他们,“来祝贺的我们欢迎,要是来捣乱的可别怪我们不给面子。”
薛同一伙儿走上讲台,薛同对陆勤皮笑肉不笑地说:“陆勤,我们来迟一步,请多多包涵。”
陆勤表情冷冷地说:“用不着客气。”
这时,林美灵和蒋凯他们也都围拢过来。。
薛同道:“首先我代表我们洋画协会祝贺你们黄协会终于成立了。”
林美灵道:“薛同,我纠正下,我们不叫黄协会,我们叫黄皮肤协会。”
葛建军道:“嘻!叫黄协会顺嘴。”
林美灵厉声说:“那也不行。”
薛同摆摆手,“好,那就叫黄皮肤协会,为祝贺黄皮肤协会的成立,我们洋画协会特地制作了一件贺礼,还请笑纳。”这时,另一个叫张鹏的洋画系同学把一个皮箱放在桌案上,打开皮箱,从里面搬出几十块四寸见方的瓷砖。这些次砖表面有彩釉烧制成的图画,每块瓷砖上的图案都不相同。陆勤道:“没想到礼品这么精致,薛同,我代表黄皮肤协会谢谢洋画协会了。”
薛同介绍着:“谢倒不急,这叫彩釉画,这种画永不变色但是只有把瓷砖拼接起来才能组成一幅图画。对于不懂艺术的人来说,不会拼接,这幅彩釉画只能相当于一堆废砖。”陆勤斜眼看着薛同,“听你的意思,好象觉得我们黄皮肤协会拼不出这幅画来,你未免也太小瞧人了吧!”
薛同道:“哪里,哪里,我们只不过想和懂艺术的人交朋友,但是如果黄皮肤协会真的徒有虚名的话,我们也只好把礼品拿回去了。”
陆勤冷笑一声,“我看既然拿来了,就不用拿回去了,我们黄皮肤协会人才济济,难道还会被一幅小小的拼图难倒吗?”
薛同道:“先别说大话,你敢当场拼吗?”
陆勤道;“好,拼就拼。”
林美灵、黄涛他们围在桌案旁,和陆勤一起把瓷砖一片片地铺开,一数一共六六三十六块,瓷砖的图案是暗色调的背景,浅色调的人体图形,这块瓷砖上一个头,那块上一只脚。
蒋凯道;“我看不难,咱们把这些头、身子和脚接起来不就成了。”
陆勤提醒着:“得仔细,别把头安错了身子。”
他们虽然嘴上说容易,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万一这下裁了,以后定会被洋画系的人耻笑,
台下的同学分成两部分,部分是国画系的,一部分是洋画系的,两部分人都捏着把汗,’国画系的担心他们拼不出来,洋画系的担心他们拼出来,,真是两兵相争,各为其主,石仲德说道。“我看能同他们这次有备面来,明们系期西步西张钢辉心里急躁,嘴上却说:“不会有问题的,他们不行咱们上,轮流试,总有行的。”
这时,台上国画系学生会的人脸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陆勤索性脱下西服,解开领带。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图案也渐渐地成形了,只差最后的七八块瓷砖。大致上看是几个裸体的男人,面目狰狞。几个挟手站在一起,几个或坐或躺在地上,其中几个手中还拿着刀。
然而就是最后这几块砖,却叫陆勤他们绞尽了脑汁儿。林美灵道:“把这个头放在这个人身上,那个人就多了一只手,放在那个人身上,这个人的腿就是半截的了”
蒋凯道:“这只脚也不好放,放在这个人身上,颜色不一致,放在那个人腿上,那个人就有了两只右脚。”
拼画到了关键的时刻,场上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住了。薛同不怀好意地说:“不急,不急,慢慢儿拼,慢慢儿拼。”葛建军添油加醋地大声说:“来,咱们给他们加加油儿。大家跟我一起喊‘一二,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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