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们听得一愣一愣,有的瞪大了眼睛,深信不疑;有的击掌叫好,仿佛亲身经历了这场惩恶扬善的好戏;而那些理智的,则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后者显然对鬼神之说持有怀疑,心想老程和老牛这番话,怕是添油加醋了不少。
一位四十余岁小眼精光闪烁的官员,冷哼一声,质疑道:“卢国公,这陈元清若真有通灵之能,那张氏一案拖延两年,他又为何无所作为?非得等到您和琅琊候亲临清水县,他才大显神通?岂不让人怀疑他有意哗众取宠?”
此言一出,周围的文官们纷纷附和,点头如捣蒜。
程咬金看着开口说话的官员,瞪大了眼,脸上涨红。
正欲开口辩驳。
这时,陈元清却是不慌不忙,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目光在山羊胡官员身上打了个转,才悠悠问道:“敢问这位大人,您尊姓大名?”
“贵姓?何!”山羊胡的何大人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
“哦,原是何大人,小民真是孤陋寡闻了。不过,何大人方才那番话,不知是何用意?难道是小民哪里得罪了您?还请您明示,我一个平民百姓,就算有些微末本事,又怎能越俎代庖,去替代县令大人审案?难道说,何大人您也跟那张县令一般,是个稀里糊涂的官员,连这浅显的道理都不懂?”陈元清不慌不忙地反问。
何大人被他一番话说得目瞪口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支吾了半天也没能反驳一句。
最终,在老程他们哄堂大笑声中,何大人只能尴尬地退回了人群中。
这时,一位腰背佝偻的大臣迈步走出,先是向李世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随后转向陈元清,语气严厉地质问道:“陈元清,你自称平民,却自封判官,这等行径,难道不是在愚弄百姓,欺瞒圣上?”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神锐利地扫视周围。
老程和老牛气得直跺脚,陈蓉则在一旁焦急地看着,眼中含泪,都快要哭出来了。
蛊惑百姓?欺诈陛下?
这两个罪名,随便一个都足以让陈元清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周围人的神色各异,但都明白,这一回,陈元清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陈元清嘴角轻扬,望向那位背部弯曲的大人,调侃道:“大人,您这把年纪,还如此硬朗,真是让人羡慕。”
“哼,老夫四十八,正值壮年!”大人挺起胸膛,却掩不住那弯曲的背影。
“哦?四十八?这背弯得如同月牙,大人难道不曾好奇?”陈元清语气戏谑。
“休得胡言,这是老夫的旧疾!”大人脸色铁青。
陈元清却放声大笑,“大人,您这旧疾,恐怕不是凡间医药能治。我猜,定是早年犯了什么天大的错,如今恶鬼附背,让您挺直腰杆都难。”
此言一出,朝堂上文武官员顿时脸色各异,尤其是那些文官,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纷纷避让。
“陈元清,你这是何意?朝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有人怒斥。
“哼,你这是在质疑本判官的能力?”陈元清双目一瞪,气势如虹。
这时,李世民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他自是相信陈元清的,毕竟自己亲身经历过,可他贵为一国之君,却不能在此时帮着陈元清说话。
而面对这种质疑,陈元清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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