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军顺汽修,张军顺在业务办公室坐着,见王佑德到来立马笑脸相迎,他也是退役创业且此前又与车队教练车维修有过合作,所以对王佑德异常热情,一番寒暄后,王佑德说明了来意。开始张军顺一直不作正面回应只是发烟劝茶,恳请后期继续将教练车维修交于他做。一来二去,王佑德也恼了“你他妈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修车的事以后再说,你当我跑你这是喝茶来了”张军顺见状也再没啰嗦,“你就说吧,有没有,你也是军人出身,我之所以到你这来,是之前关于蓄电池的事情你提过,我不能害了手底下兄弟,我完全有理由向上汇报,报警就完了。大不了我落个渎职年底转业,可这样兄弟一辈子就完了,况且一旦立案,你如果有参与,责任也是不可推卸的”张军顺稍作沉思,“收蓄电池时我也问了,冯健告诉我是没用的,看了成色有些还是不错的,加上他以前也在这修车,我就收了”此话一出,王佑德瞬间如释重负,他庆幸他挽救了一个兄弟。临出门,张军顺怯懦的问王佑德,“那剩下的蓄电池怎么办,我都是付过钱的”王佑德说,“电瓶你自己留着”王佑德走后,张军顺越想越怕,电瓶还是继续留着吧。
回到车队,一个下午王佑德都在办公室,再没人进去过,他像是在等,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直到晚饭结束,他再也绷不住了,让通讯员喊了冯健,“你自己说说吧,我就再不说了”而冯健依旧如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王佑德,瞬间开启咆哮模式,“你他妈的到现在还嘴硬,你要我求你吗,我是不想把你毁了……”一帮人扒在三楼窗口听着二楼传来的声音,有的把耳朵贴在三楼暖气管,片刻间,就听见办公室有人呜咽哭着。王佑德问,“钱你都干了什么”紧接着通讯员急促的脚步向楼上来了,掀开冯健的床铺,大家惊呆了,满床铺底下全是金额不等的彩票,避孕套,这下算是做实了。
武法军也是没想到他不经意的一句话,竟成了事实,早些时候张军顺是问过他有没有旧蓄电池,加上冯健之前和他看似玩笑的一句话。现在想起来不觉有些后怕,“他也冲动过,只是觉得冯健太聪明,怕最后把自己耍了”就在王佑德以为水落石出的时候,冯健不愿意了“3号库里的十几条轮胎不见了,你不是也没说啥”王佑德霎时懵了,万万没想到冯健会来这一下。其实这事也不是个什么瓜,只是他觉得冯健的这种心机让人头皮发麻,自己该怎么解释,王佑德拉下脸随即说,“你干啥不要意气用事,口无遮拦不计后果,你爸也已经再来的路上了”王佑德心理盘算着,轮胎是基地郭凯拉走了,这也不是自己可以过问的,事到如今恐怕纸是包不住火了,只有向基地汇报了。拨通郭凯的电话,对方只是说,事情他知道了,告知实在不行就交总队保卫处或公安机关介入行了。王佑德显然听出郭凯心里的不悦,此刻冯健的父亲也已经到了,王佑德让他进去和冯健谈谈,随后楼上就听见带有贵州腔调的叫骂的声,碰撞声过后,只是哭声更惨烈了。
王佑德觉得冯健父子沟通差不多了,就把老人喊到隔壁,重申了底线原则,冯健父亲自是清楚这其间的利害关系。进了办公室朝冯健骂道“你脑壳装屎了吗,队长是在挽救你,你不要好歹不分反生事端,现在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理结果,如若不然你娃等着吃牢饭吧”冯健沉默了,事情也如王佑德期望的那样解决了,其实十几条轮胎的事情大家是知道,可谁也没在心里搁着,因为有些事始终与大家是无关的。
事情算结束了,年底冯健也复原了,自那后,十几条轮胎被郭凯拉走的事也再没人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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