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城墙上贴满了符箓,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道士画着符箓贴在城墙上,城下军队扬起阵阵风沙,随着嘶喊声越来越大,风沙越来越低,越来越暗,墙上的符箓开始一张张的脱离城墙,道道流光坠入战场。

“护我神州!诸位,起剑!”一人执剑怒吼道,随后跃下城墙,身后道道寒芒相随。

最高的城墙上设有一亭再高七楼高,两道人影在云中若隐若现。

“隆家的小子还是这么有血性啊,不知此战又有几人回。”

“又不肯鱼死网破,又要挑起战端,打来打去的,死了这么多无辜生灵,莫的意思。”

“呵呵,你还知道什么叫做无辜?”

城下刀光剑影,震天的嘶吼声,满地的尸体仿佛在两人彼此眼中也不过尔尔。

白发老头手一挥便出现一张躺椅,手中也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杆烟枪,一旁的中年汉子已然坐在凳子上。

“这次是哪只不知死活的大妖?”

“不清楚,无所谓,就那样吧,随随便便给它做掉就行了”

“最近倒是不用那么收敛了,此界天命河浑浊了不少,大有天机变数啊”

“老头,感觉到没”汉子眼露金光,满是惊奇。

“嗯?这方天地的重量有些变化,倒是感知不出来是多了什么还是少了什么”,白发老头躺在椅子上缓缓地吐出一口烟,敲了敲烟斗。

“嘿,这方面老头子你就不如我了吧,这方天地又多了点东西,还不轻嘞”面相二三十岁的汉子蹲在白发老头旁边吃着不知道从哪里到手的瓜。

“别老头老头的叫,你们这些家伙比小道我啊修道的岁月可长多了”白发老头说着就拿烟斗敲了一下那汉子的头。

“小心点,烟灰不要弄的我嘞瓜上了”那汉子忙用手遮住开了口的瓜,“除去沉睡的时间你可比我老多了”。

白发老翁没再搭理吃瓜的汉子,站起身来望了望远方吐出一口白烟“风雨欲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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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一团一团的抱在了一起,静静的飘在道观的上空,道观旁的屋中,任青不断地把玩手中的小玉狮,在屋内不停的唉声叹气,额头上不断地渗出细汗。

“任青,时辰到了,我来带小兰去西楼了”一身道袍出现在男人身后,“别紧张,筹备这么久出不了什么岔子的”道袍老者拍了拍任青的肩膀。

“是,是,何老,小兰就交给你们了”任青忙点头到。

任青跟着何老走到道观,看着小兰被带入道观中,就这样在道观门前徘徊,任青作为儒家子弟却是入不得道观的,听说以前还是可以的,自从后来山字一脉失传之后便再也不让儒家子弟进入道观了。

“开阵”何老吩咐下去,下面的弟子忙散去开启大阵,顿时道观上空一团团雷光闪闪的乌云浮现了出来。

“孙师弟,有把握没”何老揣着手问另一位白发道士,不过这道士一眼就能看出来驻颜有术,不像何老面上满是沟壑,这道士没几道皱纹,满面红光,甚至可以说的上白胖。

“我怎么知道,你师父那年突然决定的事,我啥也不知道,按上任掌门的安排做吧”孙道长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何老一眼就看出来孙道长的脚步不似平时那般沉稳。

“小兰再怎么说也是你弟子,别不尽力啊”何老还在说着,却不再上台阶了,孙道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任青不再在道观门前徘徊,他静静的淋着雨,手不断地摩砂着玉狮,任青开始在心中背诵在书院中记下的那些圣人文章,不知过了多久,乌云开始渐渐散去,阳关重新照在任青背上,任青抬头盯住道观,任青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但他仍旧死死地盯住道观。

“任青,把之前安排好的事做好”何老面色苍白带着一众弟子出现,任青只感一阵天旋地转,拼命的抑制住呕吐的冲动。

“好”任青一揖到底后走回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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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益州?老头,走不走”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断断续续的游走在陈仁身上。

“你留在这里把事办完了再走,我马上赶过去”秦老头挥手将躺椅收起来,准备离开。

“凭啥”陈仁身上金光渐盛,满地的瓜皮,瓜籽已然消失不见。

“凭我没你能坏事”秦老头斜了陈仁一眼,一步踏出便离去。

陈仁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转身从楼上坠下,双眸紧闭,却又突然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就这样直直地坠入城下战场。

秦老头在天上静静的看着益州州城,掏出烟枪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再一踏步走入州城神庙中,叫住庙祝身旁的小贩随手买了三柱香。

“先生,我帮您引着?”小贩毕恭毕敬的低着腰问秦老头,不因为别的,就冲秦老头那随手丢出去那一袋银子的风范,那可真是大家风范,仙师风骨,风流倜傥。

秦老头根本没搭理那小贩,小贩也毫无芥蒂,仍是恭恭敬敬的低着腰,秦老头把香插好,庙祝走近香炉刚要提醒秦老头香没引着,那香便自己燃了起来,飘起缕缕青烟,细看之下还能看出烟中有丝丝缕缕的金丝,当然庙祝和那小贩是看不出来的,可秦老头这一手也足够让他们两人看得出来,秦老头大抵是位修道之人,小贩识趣的走开,虽说当今大奉大力倡导修道,大道人人可习得,但他清楚他的资质是根本算不上修道之人的,不过是因为大奉执行几位国师的传道国策,才习得几门小术,仙师脾气各异,若是伺候仙师能得了仙缘自然是天大的好事,要是惹得仙师不高兴,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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