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家伙不会嘎了吧?”

“呸呸呸,吉利话不会说呀,孙郎中不是看过了,还吊着一口气儿呢。”

“啧啧,咱村儿那个孙郎中,熬个汤药,治个肚子疼还凑合,这人全身这老些伤,流了这老些血,光绑着几根棉布条子,能管用?”

“这人精壮的很,这不四五天了,还喘着气呢。一会儿你掰开他的嘴,再喂他点米汤,应该养得回来。”

“姐,要我说,这人就不该救,你看看,这浑身是伤,一看就不是好人。咱们还是报官吧。”

“报官?咱吉利村儿离县衙隔着几座山,等咱们送过去,估计这人早就哏屁了。”鹿小夕端过来米汤碗,“别废话了,灌汤,救人!”

土炕上,裹着一道道棉布条的男人,迷迷糊糊的听着一男一女在说话,接着就感觉有只手臂将自己托起来,从身后将他环抱着,另一只手把他嘴掰开,接着一口温热的米汤送进口里来。

他艰难的喝了一口,顿时五脏六腑暖和起来。

“谢谢。”

他艰难的,回应了一句礼貌用语,不想吓得环抱他的手臂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把他丢了出去,整个脑袋哐当一声掉在炕上,一下子又昏了过去。

“哎呀我的娘嘞,吓我一跳!”原本坐在炕沿给人喂米汤的鹿小山,被突然的这句“谢谢”,吓得直接从炕上跳下来。

“鹿小山,瞧你那点出息!”姐姐鹿小夕夺过米汤碗,将丈八高的弟弟鹿小山扒拉开,“一个病秧子你都怕,白长这么高了。”

“姐,谁知道他突然醒了呀,我还以为诈尸呢。”

鹿小夕把米汤碗放到一边,伸出一只手指头,在男人鼻子口探了探。感觉还有温热,这才松了一口气儿。转过头,她一把抓住鹿小山的耳朵,“诈尸,我看你是鬼话本看多了。”

“哎哟,姐,疼,疼!”鹿小山急忙求饶道:“姐我错了还不成吗,饶命饶命!”

姐弟俩的吵闹声,再次惊扰了炕上昏睡的人。

“好疼,好疼啊!”

“闭嘴!”鹿小夕随口回了一句,吓得炕上的男人立即闭上嘴巴。

“姐,不是我。”鹿小山指了指躺在炕上的人,无辜道:“他嘚嘚的。”

鹿小夕拉着鹿小山,一同凑到炕沿坐下。

“你醒了?”鹿小夕温柔的问道,弄的一旁的鹿小山一愣。

“姐,你……”

“闭嘴!”

“好嘞。”

鹿小夕继续耐心的询问炕上躺着的男人,“你醒了就说句话,你叫啥,哪里人啊,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家啊?”

鹿小夕一连串问了一堆问题,鹿小山在一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姐,他要是一口气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估计说完就哏屁朝凉了。”

鹿小夕瞪了鹿小山一眼,思索了一下,问道:“你饿了不?”

男人微微睁开眼睛,两张大脸、四只大眼睛,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他艰难的转过头,看到炕边上放着的米汤碗,可怜的吧砸了一下嘴唇。

鹿小夕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示意鹿小山将其扶好,然后自己又端来了米汤碗。

“这可是新下的糜子,香的很,来,多喝点。”

男子像个孩子一般,一口接一口的喝着。

“真好,总算活过来了。”

见自家姐姐如此温柔,弟弟鹿小山不由得吐槽道:“姐,你不会相中这小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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