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宁静祥和的小镇,如今被战火和混乱的阴霾笼罩。
火光如同肆虐的火魔吞噬着街道,房屋在烈焰中痛苦地呻吟,随处可闻木梁断裂的声响。
如狼似虎的兵匪强人挥舞着利器,在大街小巷里奔跑,冲进民房宅院,劫掠,杀戮……
各种暴行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小镇上空回荡着哀嚎声,痛苦的喊叫声以及兵匪们兴奋的大叫。
谁也没想到兵匪会在后半夜发起袭击。
镇上驻守的护民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加上出了内鬼,兵力布防、撤退线路悉数暴露,兵匪数量又数倍于护民军。
种种不利情况下。
一交手,护民军就落入了下风,死伤近半。
虽收拢了一些百姓,但此刻却被困在一户宅院内。
这种情况,别说去救援镇上百姓,他们自己能不能趟出一条活路都是个问题。
“守住,给我守住!”护民军首领大吼,声音穿透火光与烟尘激励周围的同伴,他从箭囊中取出一根镔铁箭矢,拉弓瞄准三十步外露头的匪寇。
护民军首领是横刀武馆弟子出身,铜皮境七重的实力,弓弦拉满后。
“嘣——!”随着手指松开,弓弦振动,镔铁箭矢划破空气,三十步的距离,几乎直线飞过,正中那匪寇面门。
血花飞溅,三角箭簇凿肉而过,凿穿了匪寇的脸颊。
“啊!”匪寇丢了手中锈迹斑斑的铁刀,捂脸惨嚎起来。
下一刻,惨嚎声戛然而止。
火光中,又一根箭矢呼啸飞来,射穿了这个匪寇的脖颈,正中脖颈大动脉。
血如泉涌,匪寇嘴里发出苛苛声,歪倒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射出这一箭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弦母亲李良玉。
兵匪进城时,她正在家中为儿子熬制铜皮境修炼用的药液。
李氏先祖研制的铜皮境药液熬制程序繁杂,草药下锅顺序,每一种草药的下锅时间等等都有详细要求,关键是一旦开锅熬制就不能停下,一熬通常都要一天一夜。
李良玉近来都在通宵,身体实在是熬不住,就歇两天,煮点羊肉吃,然后继续。
这大抵就是母爱吧。
弓弦持续不断的嘣鸣在护民军听来是如此的悦耳,激励着失去亲人的青壮奋勇杀寇,可听在匪寇耳中却是索命的鬼啸。
李良玉连续射箭,一根根镔铁箭矢呼啸而出,将衣着单薄,没披甲也没盾牌的匪寇射倒,射死,射残。
惨叫声连绵不绝。
这些人说是匪寇其实都是没经过训练的流民。
为了生存,为了活命,他们选择加入兵匪队伍,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在真正的匪寇眼中,这些家伙其实就是炮灰。
遇到难啃的骨头就派出去,当成消耗品,消耗敌方的体力,箭矢等等。
一根根镔铁箭矢钉入匪寇的身体。
随着地上尸体愈来愈多,还有未死之人痛苦的嚎叫,流民出身的匪寇终于怕了,丢下三十几具尸体,狼狈退出宅院。
护民军首领放下弓箭,喘了口气,这才看向一旁明艳大气的劲装妇人,由衷赞道:“李小娘,好神射!”
李良玉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如同珍珠在火光下闪烁,她倚靠在栏杆上,喘息着,脸上写满了疲惫与不甘:“大不如前了,有好几箭都没射死匪寇。”
说罢,抬头望向县城方向,脸露忧色。
也不知弦儿是否安全。
嗯,弦儿他住在武馆里,应是无事的。
离这处宅院不远的一间民房内。
女人哭泣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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