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沈重，参见叶将军！”沈重连忙单膝跪地，低头行礼。
“沈大人不必多礼，请坐。”
叶辰淡淡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重起身，却不敢坐下，而是躬身道：“下官此次前来，是有要事想与将军商议。”
“说吧。”叶辰放下兵书，目光落在沈重身。
“下官想问将军，如何处置秦恒？”沈重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叶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秦恒？”
他眼中闪过一抹寒芒，语气森然，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你觉得，他该如何处置？”
“沈大人以为该如何？”叶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问题抛回给了沈重。
沈重额角渗出冷汗，后背衣衫已被汗水浸湿。
他不敢坐下，更不敢抬头直视叶辰的眼睛。
“卑职……卑职……”沈重支支吾吾，心中叫苦不迭。
他身为锦衣卫统领，平日里审问犯人，都是杀伐果断，从未有过如此为难的时候。
可秦恒的身份太过特殊，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着实让他头疼不已。
“秦恒是庆国武将世家秦业的嫡子，若是杀了他，必然会引起两国纠纷……”沈重硬着头皮说道。
“哦？那依沈大人的意思，是不杀他了？”叶辰语气依旧平静，却让沈重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这……”沈重冷汗涔涔，心中叫苦不迭。
“不杀他，如何向那些被他残害的北齐百姓交代？”叶辰语气骤然转冷，眼中寒芒毕露。
沈重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将军恕罪！卑职并非有意包庇，只是……”
“只是什么？”叶辰语气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只是……只是……”沈重吞吞吐吐，不敢说出心中所想。
“说！”叶辰一声冷喝，吓得沈重浑身一颤。
“只是……只是最近有不少朝中官员来拜访卑职，他们……他们……”沈重说到此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他们如何？”叶辰语气冰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他们……他们有人都收了秦家的好处，想要保秦恒一命……”沈重咬了咬牙，终于将心中话说出口。
“哼！”叶辰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嘲讽。
“一群贪生怕死之辈！”
沈重跪在地，不敢言语。
他知道叶辰说的没错。
那些官员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不顾国家安危，百姓死活。
“沈大人，你说，这些人，该杀吗？”叶辰语气平静，却让沈重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该杀！”沈重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好！”叶辰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
“既然沈大人也觉得该杀，那本将军就给你一个机会，亲手将这些人绳之以法！”
“不过这个倒不是现在最重要的。”
沈重闻言，顿时愣住了。
“将军的意思是……”
叶辰没有说话，只是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封信，扔到沈重面前。
“把这封信，交给秦业。”
沈重疑惑地拿起信封，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第一行标题清晰几个大字：
“秦老将军，您也不想儿子死在北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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