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刚空,叶言盘坐在院子里练功,自从他体内的种子发芽后,他就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体内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如今知道神农功妙处的他再也不敢懈怠,此刻虽已夜深,但他仍然不愿休息。

眼看一年一度的试炼大会即将开始,想要学习强大的功法,就必须通过试炼大会,已经荒废十年的叶言必须要把握住每一分每一秒来提升自己。

第二天清晨,叶家的早宴上多加了一个位置,叶言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叶不问的右边,与叶非凡面对面。

“愚弟,怎么如此无精打采,是叶府的床铺不及小青峰上那茅草铺子睡得舒服?”叶非凡有些调侃叶言的意思。

叶言打了个哈气,“昨夜我练功练了一个通宵,没上床睡觉,不知道那床铺舒不舒服。”

“啪——”叶不问将碗筷用力放在桌子上,“作息不规律,没事瞎练什么,你把这经商之术学好就行。”

“我不想学什么经商之术,”叶府的饭菜很好吃,叶言狼吞虎咽,“我要成为一名武者,踏上修行之路。”

“你说什么?武者?”叶不问有些漠然,“你今年已经十四岁了,有修炼资质的孩子在你这个年纪早就成为武者了,而你呢,”他轻蔑地指了指叶言,“你说说看,你现在气灵几段?”

叶言完全没有生气,他心平气和地说道:“不知道,等去了试炼大会用试气石测一测就知道了,”说罢,他就起身离开了。

叶不问板着一张臭脸看着叶言离开的背影一言不发。

而叶非凡却已经在一旁窃笑了起来,“哈哈哈,父亲大人,您输了。”

叶不问松缓了严肃的神情,他从腰间拿出三枚金币丢给了叶非凡,“这小子是真的虎啊。”

“虎父无犬子啊,”叶非凡不知道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

“可是灵儿临终前将这小子托付给我的时候,要我答应她永远不教他任何功法,”叶不问叹了口气,“奈何这小子确实是块修炼的料,就算荒废了十年,还是让他学会了些奇怪的功法。”

叶非凡也吃完了早饭,“父亲大人不必烦恼,弟弟他已经和苏家定下了婚约,无论他修不修炼,将来也是衣食无忧的。”

“你这会儿不叫他‘愚弟’了?”

叶非凡爽朗一笑,“那还不是为了配合您嘛。”

在经过一整天的修炼后,叶言实在无法再集中精神了,于是就找来了账房先生,非要叫人家给他整两壶酒来,账房先生虽然不是叶府的大管家,但地位也不低,叶言在小青峰上那会儿,全靠敲诈勒索账房先生才获得了生活费。

“二少爷,叶家家规,除节日祭祀和红白事外,叶家上下不得饮酒,”账房先生死活不敢给叶言开酒窖,“还有,老爷方才说了,为了您和苏家千金的婚事能够顺利操办,这两天二少爷您得在府里学习经商之术和礼仪之法。”

“什么?”叶言不乐意,“我才刚回青城,还没好好逛逛呢。”

账房先生洋洋得意,这么些年来,终于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好好在叶言面前扬眉吐气一回了,“老爷还说了,要是您敢偷偷溜出叶府,他就打断你的腿,左脚迈先出去就打断左腿,右脚先迈出去就打断右腿。”

“那我要是两条腿一起迈出去呢?”叶言不以为然。

“那二少爷您下半辈子就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给我点钱,我自己出去买酒喝,”叶言表示自己无所畏惧。

账房先生也不打算惯着他,“老爷还说了,不准私自给您钱。”

叶言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你把你腰间那个锦囊袋给我就好,”他指着账房先生挂在腰间的那个沉甸甸的钱袋,“你给我袋子,不算给我钱。”

“这……”

还没等账房先生反应过来,叶言已经一个猴子捞月将那钱袋顺了过来,然后像条泥鳅一样“滋溜”一下蹿出了叶府。

叶言并没有嗜酒的坏习惯,只是听老道士说,这酒是人间仙药,能让人飘飘欲仙。可能在叶言的心里还是放不下老道士吧,这种思念之情已经化为一种执念,唯有那口酒,才是唯一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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