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丞相是太子秦时宸的亲舅舅,和他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接着秦时宸的话说道,“陛下,臣以为,顾子洲毕竟是定安侯的嫡子,还是请陛下看在定安侯的面子上,从轻发落吧。”
“舅舅这是什么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舅舅是丞相,是不懂这个道理?还是在私下里已经收了定安侯的银子?”秦时宸面对自己的舅舅,说话也是毫不留情。
顾丞相直接撩袍而跪,“微臣不敢,是微臣考虑欠妥当,微臣听陛下和太子殿下的。”
永德帝坐在龙椅上一言未发,站在下面的周侍郎和王侍郎看不下去了。
“陛下明鉴,顾小公子对沈公子动手,是因为沈公子刺杀了婉宁郡主,若陛下要问罪,那也应该先问问沈公子,哪里来的胆子,刺杀皇亲国戚!”户部周侍郎的妹妹,是慧贤妃宫里的周婕妤,周婕妤入宫之后,受了慧贤妃不少的照顾,他自然是向着顾子洲说话了。
“周侍郎是看到沈奕刺杀婉宁郡主了?还是想要欺君?”顾丞相冷哼一声。
“丞相大人,沈奕毕竟出身寒门,自小就没有人教他这些规矩,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倒也不算意外。”兵部王侍郎说道。
“王侍郎的嫡子今年只得了武榜眼,若是沈奕被重罚,您可是最大的受益人。”秦时宸毫不顾忌地说道。
“都给朕闭嘴!”永德帝重重地放下茶盏,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臣子们也不敢再争吵。
“姜寒呢?不是说这会儿让他来回话吗?怎么还没到?”永康帝眉头紧皱,国事繁忙,还要处理这些事儿,实在是头疼。
“陛下,姜督主到。”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
“传进来。”
一身黑色蟒袍的姜寒进殿的时候,周身带着冷气,无视殿内包括太子秦时宸在内的所有人,步上金阶,跪下请安,“陛下万安。”
“起来吧,婉宁郡主说什么了?”永德帝微微抬手,姜寒办事儿,他向来放心,定安侯最近太得意了,需要好好地敲打。
“回陛下的话,微臣昨日离开的时候,郡主还没有醒,今日刚刚到宫门口,就碰到了郡主殿下身边的念春姑娘带着沈公子的聘礼进宫,说要请慧贤妃娘娘做主,微臣觉得,这件事儿还是不要惊动娘娘了,就带着念春姑娘来到了养心殿,如今人正在殿外,陛下可要传她进来?”姜寒微微躬身,对永德帝的态度极其恭顺。
“姜督主这会儿倒是通人情。”秦时宸讽刺了一句。
姜寒脸上面无表情,“太子殿下谬赞。”
秦时宸整理了一下蟒袍不再说话,敢这么对他不敬的,姜寒是唯一一个,偏偏人家是忠于永德帝,让他也抓不到错处。
永德帝盯着姜寒良久,姜寒不语,低眉顺眼地给永德帝斟了盏温茶放到手边。
“叫她进来吧。”
念春得到传召,带着定安侯府的几个小厮进殿,跪下行礼,“奴婢见过陛下、太子殿下、各位大人。”
第一次在御前说话,念春心里无比忐忑,但是为了小姐和二少爷,有些话必须在陛下面前说清楚。
“起来吧,这些是怎么回事儿?”永康帝叫起,指了指殿内的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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