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躺在花海中的青年眨眨眼,灰色的瞳孔中流露出深深的迷茫,他挣扎起身。
“花...这是哪里?”青年下意识摸了摸光洁的额头,他似乎还能回味出那极尽冰冷的触觉与死神来时的呼啸,他本以为自己只能带着世界的秘闻孤独死去,但他现在却活得好好的,连思维都远比平常清晰迅速,身体中隐隐的病痛好像也已经平息...不对,不止如此,那因年迈导致的衰弱的确已经离他远去!源源不断的力量从仍旧年轻的身躯中运往四肢百骸,青年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镜中那双柔和而深邃的双眼。
“返老...还童?”白枍不敢相信地抚摸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脸,既有怀念,又有一股淡淡的恐惧,他的确变为了大约二十几岁的外表,时光在他身上逆走了整整四十年!
压下难以抑制的喜悦,白枍强迫自己冷静思考:“人联的秘密被我发现了,他们恨不得把我杀之而后快,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人联干的,而且人联绝对没有掌握返老还童的技术,不然他们也不会需要我的长生技术...那这种闻所未闻还这么离谱的技术到底出自谁手?究竟是什么人救了我?”
白枍脑内的思绪越理越乱,主要是返老还童这种技术太过于惊世骇俗,完全超越了白枍的理解极限,他本身就是人体生命方面的专家,知道的越多反到越发觉得这种技术离谱到了极点,难道真的发生了那种极端情况——他被外星人救了?
沉吟了片刻,白枍起身,开始打量着自己身处的花海,花海很大,大到一眼望不到尽头,但除了花之外什么也没有,白枍唯一能找到与花不同的事物,也只有苏醒时面前的巨型镜子了。
在周围转悠了一圈仍一无所获后,白枍终归还是回到了镜子前,打量着镜子与镜子中的他。
救他的人似乎仅仅是让白枍再次年轻,连身上那身奇长无比的白大褂都没变,只是白衣的下摆上沾染了些许触目惊心的暗红,似乎是血迹,但不知道是谁的血。
白枍面对着镜中的自我,镜中的他同样报以视线,然后白枍忽然伸手触摸向镜面。
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救他的东西想和他交流的话,必然会使用白枍所能理解的东西作为媒介,至于为什么是镜子,大概在救他的东西看来,白枍不论认知与他们有多少不同,至少身为一个智慧生物肯定认识自己,而事实也证明白枍的推测的确无误,因为那镜面突然如潮汐般荡漾起来。
“请不要触碰[时间切面],现在的你抵挡不了时间的洪流。”镜面变得深邃,幽蓝色的文字跃然其上,不再光滑的时间切面倒映不了白枍紧张兮兮的面庞。
“刚刚我们读取了你学习文字的记忆,所以我可以理解你的文字,放心,我们仅仅读取了必要的记忆,其他的记忆还是你的自留地,以后你会习惯这一过程的...不过你的记忆还真是有趣,很少在泡影中见到如此有意思的唯我了。”在白枍开口之前,镜面再次荡漾,新的文字出现,“你可以称我为[代言人],我们是[虚荣],我即[虚荣]之喉舌。”
“我的记忆...你刚刚,在读心?”白枍不由自主地念出所想,心里升起一股名为恐惧的情绪,那是对未知的恐惧,即使现在白枍裹得严严实实,但思维的透明仍旧让他有种赤身裸体的不自在。
另外,那个叫做代言者的存在提到了他的记忆很有趣,这更是让白枍惊恐万分,TA说的是哪一段记忆?既然是学习语言,那么读取哪段记忆都有可能吧,可最方便的,不就是他学习语言的记忆吗?那代言人说的有意思指的是什么...白枍不愿意再想下去了,那段记忆是他最深的秘密,连白妈他都未曾透露半分,一生都对这段记忆三诫其口,他本以为他会将这个秘密带入坟墓,可没想到有外星人在白枍死前抓走了他,顺便趁着他沉睡读了个心,轻而易举的将这个秘密扒了出来。
“[代行者]可以拒绝心灵接入,在[虚荣]我们是平级的。”代言人似乎是察觉了白枍的警惕,立马变换文字,“心灵接入只是为了代行者方便联系我们这种代言人而已,不会用于一切对代行者不利的方面...心灵接入已关闭,代行者随时可以自行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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