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慧茹无心回忆过去,眼下的生活再次让她疲惫不堪。
上幼儿园的五岁儿子得了甲流,反复高烧不退,最高烧到39.8。虽然,她也知晓孩子生病是难免的,看着小小的身体虚弱得躺在床上,精神萎靡,仿佛花瓶里放久了的花,花瓣都是蔫蔫的,缺少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这几天,慧茹的先生没有出差,儿子夜里的高烧让他变得小心翼翼,孩子有点头疼脑热他就紧张兮兮的叫醒好不容易睡着的慧茹,问她:“孩子又烧起来了,咋办咋办啊?”慧茹心想:终究是经常不在身边的人,少见多怪。本就睡眠质量不佳的慧茹,被他这一叫又要失眠了,谁明白那种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叫醒然后根本没办法再继续睡着的难受。慧茹心想:他还不如不在家,这样比自己一个人夜里照顾孩子还要累。慧茹说:“你用耳温枪测一下他现在多高,如果烧到38.5以上就给布洛芬退烧,没烧到那么高不给药。”
慧茹说完再次侧身挨着小儿子旁边躺着,闭眼休息。过了一会儿,她先生又说:那我先去把布洛芬拿过来备用。慧茹听见他在外面翻箱倒柜找东西的声音,她心想:他肯定又不记得药放在什么位置了。果不其然,一会儿他蹑手蹑脚的走进屋来,轻轻地问:“老婆,布洛芬放在哪里?”
慧茹无奈,每次自己先生出差回来,像是陌生人一般,永远不记得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甚至是他自己的剃须刀,内裤袜子,有时候一转头也记不住自己刚拿下来的眼镜放在哪里。每次都是慧茹亲自拿着放在他面前。慧茹想:为什么男人结了婚还是可以和单身时一样自由?什么都可以不用记住?至死是少年吗?我看这是自私吧。
慧茹欠了欠身体,又生气又无奈,不发一言,起身到放药的柜子里,拿出了布洛芬放在儿子的床头,以备夜里不时之需。
第二天带孩子去医院看急诊,早上时间比较赶,慧茹说:先送弟弟去学校,然后带哥哥去医院。一切都是手忙脚乱的,可是这一切的忙碌好像都是慧茹的,与她先生无关。
清晨7:00,她快速的洗漱换好自己要穿的衣服,爽肤水乳液以及面霜都来不及抹。然后她赶紧叫醒弟弟,弟弟还在床上耍赖,慧茹便把弟弟要穿的衣服放在床尾,再去给生病的哥哥收拾一下。把医保卡,备用的衣服,水壶等物品装进自己的手提包里。还要检查弟弟的书包,备用的汗巾要及时更换……这些细节的工作都是慧茹自己一个人来完成,她也曾试着让先生来完成这些工作,而他只会说:好的,我等下弄。这个“等下弄”就等于是猴年马月了,慧茹的来回提醒,还不如自己动手完成,避免动气。给弟弟收拾妥当,再给他喝个奶,帮他把袜子鞋子穿好,书包拿好。而他的先生,可以在卫生间静静地刮胡须,刷牙,洗脸,还可以给自己来一点爽肤水,轻拍脸颊。天哪,他的早晨怎么可以这么惬意,仿佛他只是住在隔壁房间的房客,慧茹的鸡飞狗跳跟他没有半分关系!
他自己收拾妥当,站在卫生间门口叫慧茹:老婆,我干净的短袖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外穿的裤子?我的充电宝还有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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