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不见底,太平镇恍如一座孤岛。

铁英雄像只觅食的猎豹,悄无声息的潜入太平镇,他穿街过巷来到太平客栈,站定身形警惕的环视四周,确定无异样后迅束钻进后院暗哨猎犬的房间,女儿红的酒香在夜里格外诱人。

铁英雄目光掠过诱人的美酒,从袖中掏出半截火折子,吹亮了,贴着墙壁仔细搜寻,忽然他的手停在一块墙砖上,用力向下一摁,吱呀一声,砖墙上竟现出一道暗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当下用剑护在胸前钻进暗门。

火光下,暗哨猎犬蜷缩倒在血泊中,面部狰狞,嘴吧大张,眼珠向外暴突,胸前有一个大洞,内脏及肠子从洞内流倒了外面,面前惨烈的一幕让铁英雄面色大变,胃开始强烈收缩,几乎要呕吐出来。看猎犬的眼眼、表情,显然死前遭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和惊吓,对于一个百里挑一,受到过极其严苛专业训练、敢上刀山下火海的暗哨,是什么样可怕的敌人能让他感到如此的恐怖?

铁英雄盯着猎犬大张的嘴吧,那嘴吧似乎正传递出某种消息,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夹子,将夹子小心插进了猎犬的嘴吧,从咽喉里夹出一个腊丸来。

铁英雄捏碎蜡丸,里面露出一截纸条,纸条上着“凶煞一”三个字。

“凶煞一是什么意思?”铁英雄眉头紧皱暗思道。忽然一缕阴风透过窗棂吹了进来,小小的密室一时间无比的阴森恐怖,铁英雄背上渗出了冷汗,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

铁英雄连忙将纸条放入怀中,身形破窗而出,他身形尚未落地,就听呼的一声,檐下暗处一条黑影跃上了房顶,铁英雄看着房顶上逃离的黑影,庞大的身躯,圆圆的脑袋,不由惊呼道:“猪皇!”

此刻铁英雄恍然明白“凶煞一”的意思,凶煞指的是江湖夜雨教十二凶相,一放在末位,是指十二凶相最后一位,正是猪皇。

铁英雄想到此处,只惊得一身冷汗,他急忙离开太平镇,火速返回五派联盟去揭露猪皇的真面目。

福伯此时已到了太平镇尾的棺材铺,唐十八幽灵般远远的跟着,棺材铺内的旗杆上突然升起了一盏白灯笼,惨白的光把黑夜撕开一道裂口,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棺材铺小院中摆着一排漆黑的棺材,棺材后小屋窗户亦透着惨白的光,一个苍老的老妇剪影映在白窗纸上。

福伯望着比夜还要黑的棺材,比寒露还要冷的灯光,他将手上的金手套紧了紧,慢慢走了进去。他轻轻推开小屋的门,就看见鬼婆婆孤单的坐在方桌边抽着烟,她的对面有一张空椅,桌上摆放着一盏热茶,还袅袅地冒着热气。

“老福,请坐。”

福伯在鬼婆婆对面坐下。

“请用茶。”鬼婆婆道。

“我不是来喝茶的。”福伯道。

“当然,我也不是请你来喝茶的。”

“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杀了吴新愁,拆散五派联盟。”鬼婆婆盯着福伯冷冷道。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出吴新愁,又怎么会杀了他,何况我们现在胜券在握,你和春风晴玉大势已去,我又怎会拆散五派联盟自废武功。”福伯冷笑道。

“你不怕我杀了慕容风扬?”鬼婆婆厉声道。

“当然怕,只不过生死有命,若我放弃手中的筹码,害怕或者退让有时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遭。”

鬼婆婆长叹一声道:“老福,你也是一个可怜人,一生无儿无女,我知道你对慕容风扬的死活其实并不十分关心,你只所以拼了命救他,只不过是为了慕容甜情,你一直把慕容甜情视为己出,当成自己亲女儿一样对待,不愿她受半点委曲和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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