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夏侯瞻的哥哥?”

“嗯,不过这位是庶出,夏侯瞻是嫡出。”

闻得此话,萧子虚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前少年一眼,而少年也正在看他,两人目光在空中对视。

“只是之前三殿下曾设过期限,限东城廷尉府三月之内破案,国主也已应允,东西廷尉府联合办案,怕也只能算在期限之内。”孟凡的声音再次响起。

“哦?萧监令可有把握?”夏侯容脸上噙着笑看向萧子虚。

“定不负二殿下厚爱。”萧子虚微微欠身道。

“好,那就即日起东西廷尉府联合办案。”夏侯容的话语掷地有声,不容有二。

北越扶风城,悬河宫。

悬河宫是北越王室在分封后第六十个年头所建的行宫,当时的君主是夏侯陵,他是北越的第三代君主,在位时政治清明,百姓安居,是难得的盛世。这处行宫的庭院中有一处天然的瀑布,夜幕来临时,溅出的水花伴着点点星光就像是从天际垂下的星河,悬河宫之名也是由此而来。夏侯陵很是喜欢这处行宫,每当傍晚,他就会独自驾着马车来到这里,闭上眼睛仔细聆听水花降落的声音,心里很是平静。他一生都在为英雄的事业奔走,直到死去的那天都还在处理政事,只有这里是他难得的净土。

多年以后再来此地采风的旅人,也都会闭上眼睛聆听,却觉得耳边不止有落水之声,还有那位君主的盛世之音。

现在的悬河宫现在已是北越三殿下夏侯瞻的行宫了,是早年间北越国主夏侯仲文赏赐给他的,也是想让他知道北越先祖筚路蓝缕,得此一隅的艰辛。

而此时的三殿下夏侯瞻在庭院之中听着下属的来报,脸上布满了怒气。

“你说二殿下去了廷尉府,准了萧子虚东西廷尉府联合办案的请求?”

“是的。”下属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还真把自己当成储君了?若不是父亲惜他才意准他监国,他早和那贱妾一起命丧黄泉了。”夏侯瞻恶狠狠地说道。

“不过大理寺少卿孟凡也已与二殿下说明了期限之事,二殿下也已应允。”一直站在旁边的年轻人开口了,他年纪约莫二十左右,身着玄色的成衣,双手抱着刀。

“呵,这孟凡倒是圆滑,知道若是答允了他,我也不会放过他。”听得此话夏侯瞻面色稍有缓和。

“无舟,你对雾州楼月城的那两人有几分胜算?”夏侯瞻又转头看向那个抱刀的年轻人。

“说不上,不过看他那天与小侯爷的对决,刀势凌冽,很难想象他贵为楼月城的公子用起刀来竟也是个亡命徒。”年轻人面色凝重,想起那天的演武也是一阵心悸。

“什么小侯爷,他抢了你游击将军的位置,你不恨他?那可是父亲为你准备的。”夏侯瞻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是。”年轻人又是一阵沉默。

“不过这几年我倒是小看他了,也对,夏远清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不会任他如此平庸。”

“毅阳侯这几年很少涉足朝政了,不过朝堂都知道他是头蛰伏的猛虎,猛虎睡醒了可是要吃人的。”

“那就在他睡着的时候拔光他的爪牙,没有了爪牙的猛虎也不过就是只猫。”

“殿下,现在要动夏伯阳他们是不是有些过早?”年轻人有些担忧,他很清楚毅阳侯的手段。

“也罢,就让他们苟活这数月,期限一到,便让他们知道北越终究不是他们这些庶子所能染指的。”夏侯瞻想到此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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