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没过多久买好药回来,才知晓妹妹已经死了。母子三人哭作一团,妹妹吃饭时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鲍大人实在太忙,命府衙的铁班头过来查探案情,还是之前的张仵作跟踪现场。
再次见到兰九卿也在,张仵作说不出的感受。听取她的意见,说服铁班头一起多等一些时间,再把安茹的尸首带回府衙勘验。
果然,安茹也是死于贻命丹。客栈进出那么多人,只怕凶手早就不在现场。
铁班头亲自查看了现场,一一盘问住在客栈的房客,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
又询问了安氏母子三人一些情况,知晓他们才从外地过来的,按理说不可能与人结怨啊!
那么,可能是仇家追踪到此,对安茹下了毒手。
兰九卿安抚好安氏母子三人情绪,顺便继续扎针,并承诺一定会找出凶手,为安茹报仇!
在给安氏扎针期间,兰九卿用自己的问话方式,从安平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一个多月前他们房子走水并非意外,也非天灾,而是人为。放火的人虽说不是有意,但事后却没有丝毫愧疚,赔了一百两走人。
“那个无意中烧了你们家房子的人是谁?”兰九卿拔下银针一根根收好,郑重地问安平。
“我也没见过,听妹妹说……好像是一个穿红衣的女子。”安平回忆一下才道。
当时,他和娘亲去给一个酒楼送酒,正好不在。酒坊前厅里,只有安茹和安崎。
他们的爹爹在后堂,忙着把才酿好的酒,从酒缸灌入酒坛封存起来。
娘亲安氏和安平后一步赶回来时,大火差不多已吞噬他们的酒坊。
安氏不知何故还是冲进后院,想抢救一件重要的东西,结果吸入不少烟雾,不仅伤了嗓子,还导致吸入性肺炎。
“是一个漂亮的姐姐,她会变戏法!”安崎在一旁接话。
“那个漂亮姐姐是怎样变戏法的?”兰九卿继续追问。
“那个漂亮姐姐……手心里好大……好大一条会喷火的蛇……一下窜到我们家酒坊的酒旗上面……”安崎说着一脸惊恐的又哭了起来:
“后面她又变出好几条喷火的蛇,都窜到我们酒坊里面,然后……我们家酒馆……就烧起来了!旁边……旁边住的屋子也跟着烧起来了……
呜呜……我和姐姐吓坏了……姐姐准备想去救火,却不小心崴到脚,幸好……幸好那个面具哥哥……把姐姐救出来!”安崎一边说一边抽噎:“爹爹跑出来去救火……不小心摔倒碰到头……呜呜……爹爹他……头上都是血!”
安氏抱起安崎安慰着:“崎崎,不哭,不哭!”
“她……为什么要变戏法烧你们家酒馆呢?”兰九卿心下明了,是一个擅使火系灵术的女人,穿着一身红衣,她第一个想到了嚣张跋扈的火炅儿。
“我听妹妹说起过,那个红衣女子和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来我们酒坊买酒,不知为何起了争执,两个人就动起手来!”安平回想起更多细节。
“你们没有报官吗?”兰九卿听到‘戴着面具的男人’,自然而然想到了东方青云。
“报官又如何,最后也只是判定她为过失放火。官府的人说已经主动赔偿,便不了了之。”安平说起这个一脸气愤,可恨他只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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