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婼却恍若一个木人一样不再接话,这副样子让顾穂玉感到不安,她对刘景升说:“老爷,思婼也累了,受了这么重的伤,既然她不愿同我们说,那我们也不要再逼问了,先当她回房休息吧,好好的睡一觉,等精神好了再说。”

刘景升还想说些什么,被顾穂玉使了个眼色后止住了,他无奈地说道:“行吧,你姨娘说得对,赶紧回房休息。”

刘思婼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向刘景升和顾穂玉施了一礼后走了。

“这孩子!”刘思婼走后,刘景升坐在椅子上气恼的捶了一下桌子。

顾穂玉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她有些迟疑但还是决定把这个猜测同刘景升说:“老爷,你说思婼是不是真的弑夫了?”

刘景升抬头,“她装疯你也说胡话!许巍珩今日可是纵马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哪有半分有事的样子,你又不是没看见他,更何况锦萱也去国典了,若是许巍珩有事,她此刻必定回家告知我们……”

话音未落,才出门没多久的刘锦萱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娘,爹!”

顾穂玉和刘景升听见刘锦萱的声音都吃了一惊,刘景升见刘锦萱一副慌慌忙忙的样子,训斥道:“这般慌乱像什么样子,有什么事也要端正仪态。”刘锦萱平日是最听话的,更是少有受到刘景升训斥,但今日她顾不得刘景升的责备,只是赶紧将自己看见的事情告诉他们,“姐夫死了,就死在长野街!”

“什么?!!!”刘景升和顾穂玉万万想不到,刘思婼片刻之前说的话居然真的应验。

刘锦萱虽然知道许巍珩的死对与爹娘来说很令人震惊,但是这样的反应还是大出她的意料,连想到今日出嫁在外十几年的姐姐突然回家,不禁有些害怕,“爹……娘……”

她想问这件事是不是和姐姐有关,但是她不敢问出口。

顾穂玉强压心中的惊恐,解释顺带安抚道:“爹娘只是太过吃惊了,许巍珩怎么会死?”

“我也不知道,他正骑着马,周围的人都热热闹闹的围着他,我也只能远远的看着,可是没想到突然他就一口鲜血喷出,当即就死在了马背上。”

“这样啊”顾穂玉的心越发的沉重,她感到恐惧的同时心里又有点怨恨刘思婼,她如果有什么委屈,大可以回家,何必做得如此绝决,竟然谋杀亲夫,如果被人查出,不仅自己会锒铛入狱,还会连累司衙府上下几十口人,许巍珩如今毕竟是上君而不是平平无奇的百姓,这件事恐怕难以周全。

刘景升显然比顾穂玉想得更多,他当机立断告诉刘锦萱,“萱儿,不要惊慌,不过是一个许巍珩死了而已,你阿姐如今遍体鳞伤的回家,那就必然是受了委屈,就算许巍珩当街身死,彼时你阿姐也已经回家了,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知道吗,若是有旁人问起,你也一定要这样回答。”

刘锦萱知道父亲的意思,她虽然不知道刘思婼刚才说了什么话,但是如今事关司衙府,这朝野上下落井下石的人不少,许巍珩一死,刘思婼这般回府必然会有人拿来做文章,需得小心应对,稍有不慎,恐连累身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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