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瑜也很好奇吴明一夜卧病的原因。

“小姐。”红袖忧道:“再这样下去,声誉会受损的。”

白宣瑜抿着茶,没有说话,在心里盘算着,总不能就这样任人欺负了去。

白宣瑜托着腮,静静望着窗外,面前忽然落下一份纸封。

她疑惑抬眼,便瞧见归一隐在树枝间向她颔首示意后,便极快地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白宣瑜轻轻拆开信件,看清里头的东西后怔愣了一瞬。

里面放着一封信,肯定是君承瑾所书,她略略停顿了一下,将其展开:

送与白侍郎的信本王已带到,不日你们将回京述职,届时白家该怎么做,相信白小姐自然妥当。

白小姐也无需担忧白侍郎,他在本王的庇护下无人敢欺,不过日后谁也说不准,全看白小姐了。

白宣瑜看完,抬手将信放在烛上燃了,火舌吞噬着信纸直至仅剩死灰,她道:“没事了,过一段时间回京述职,说不准也就没事了。”

“娘!为何不准我再出门!”吴明愠怒道:“那什么白小姐这么骇人?”

吴夫人又急又气道:“白家自然没什么好怕的,怕的是上头那位。”

“谁啊!我大哥也得罪不了?”吴明没好气道。

吴老爷恰好从门外进来,闻言怒呵道:“你这个逆子!尽会给你大哥找麻烦!”

吴明愣了愣,迟疑道:“我大哥怎么了?”他有些心虚,仗着他大哥是翰林学士,在扬州为非作歹惯了,若吴成掉马,他们也得跟着遭殃。

吴老爷看着他这个不成器的样子,气道:“阿成在朝廷被排挤,去寻摄政王的庇护,你猜摄政王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吴明喉间紧了紧,小声问道。

“他让阿成问问你这个逆子在扬州干了什么。”吴老爷几近怒吼出声,“这还没完,阿成离开的时候,他还让阿成多在意在意你的亲事,别误了人家闺阁之女。”

吴老爷将吴成加急修回的家书丢到吴明面前,后者颤抖着打开看。

内容不多,不过是让吴明这些日子安分些,别成日想些有的没的。

“如今惹了摄政王,休想迁去京城了,说不准阿成也得被连累,荒唐啊,荒唐。”吴老爷抬脚便踹在吴明身上,那一脚蓄足了力,直教吴明哀嚎。

吴夫人忙上前护住,道:“总不过是去同白家赔个不是,老爷别动这么大的火气。”

吴老爷望了她一眼,道:“就是你将他纵容成这样的。”语罢拂袖而去。

次日吴夫人带了许多礼品去了趟唐家,灰头土脸的出来了,吴白两家的事也渐渐随时间消散于人们的口中。

“你说这吴夫人是不是痴傻了,前脚还趾高气扬的,后脚就登门赔礼。”唐华浓拉着白宣瑜嘀咕着,时不时还瞅瞅吴夫人离去的方向。

她偷笑两声,道:“他们吴家天天在这地方撒泼,没成想能有这幅模样。”

白宣瑜嘴上挂着笑,只是点头。

唐华浓又道:“姑姑也真是豪爽,一点脸面也不给她留。”她眸光一转,拉了拉白宣瑜,道:“前些日子的流言,你…”

白宣瑜含笑看着她,道:“无妨,我不在意。”

夜色已至,仰头只见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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