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年是混蛋。
他一定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时音盯着身上密密麻麻红红紫紫的痕迹,心里气极,这个狗男人连她的双腿都没放过,咬得生疼。
等等,疼?
时音怔愣着,伸手狠狠拧了大腿一把。
皮肉瞬间红了,还夹杂着轻微的刺痛感。
时音惊呆了。
她什么也没做吧?饮食也不清淡,复健没做,检查也没做,唯一做的就是……
……运动?
不,不会吧?
难道是纪景年的气运渡给了她?
就离谱。
时音还未来得及用实践检验真理,手机弹出了凌沐泽的消息。
“总裁,您吩咐的关于楚总的事儿搞定了,楚太太赵歆月正在闹离婚做财产分割,赵家说想得到您的帮助。”
时音眼眸一亮,本身只想惩治楚莫驰一番,没想到还能喝口汤。
这赵家有眼光。
时音挺身而起,撑着手坐上轮椅。
钱钱她来了,今日又是离首富更近的一天~
时音刚拉开门,就看见纪景年杵在门口。
他端着碗,圆溜溜的狗狗眼睁着,有些错愕地看着时音。
“吃……吃饭了。”纪景年嗫嚅道,可能是知道自己有错在先把人给欺负狠了,如今恢复了理智后就完全没了昨晚的气势。
“不吃了。”时音冷声道。
她一贯记仇,不给纪景年一点颜色看看,他就骑到自己身上去了。
得冷着他点儿,不然认不清自己身份。
明明她才是金主。
时音控制着轮椅转弯,只留给纪景年一个背影。
直到人影消失在电梯口,纪景年才收回了视线。
他垂着眸,手中的粥冒着腾腾的热气。
“骗人……五十度的粥你也不要了。”
偌大的别墅响起了似有若无哽咽声。
纪景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的,可能是四年前她在医院伸出援助之手的时候,她就像一束光照在了自己这块干涸而贫瘠的土壤上。
其实那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还不是叱咤风云的楚氏总裁。
那时他刚十二岁,陪父亲一起参加楚氏夫妇的葬礼,人们私下都在议论楚氏的危机,有同情的也有惋惜的,但大多都是冷嘲热讽等着看好戏的。
甚至亲叔叔也分割了家产溜出了国去。
就是那样的情况下,迎着所有人不赞成的目光,她脸色苍白如纸,只身坐着轮椅,却掷地有声地宣布挑起楚氏的大梁。
从那时起,她就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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